胡府唯一的千金胡菀柔睡梦中被后花园的打斗声吵醒,正想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突然看到窗前有个黑影闪过。
“啊…唔…”
惊慌之下,她还没喊出声,便被那个黑影捂住了嘴巴,鼻腔中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被捂住的面颊上似乎也有些滑腻腻的。
意识到是“血”,小姑娘吓得浑身发抖,身体缩成一团,睁大的眼睛使劲眨了眨,没让害怕的眼泪流出来。
“嘘…”
床上的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看着她惊惶无措的明眸善睐,感受到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身体微微颤抖,朱瞻墡有些责备自己的莽撞,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实在别无他法。
“小妹妹,你听我说,你别喊,也别害怕。我被坏人追杀,只能躲了进来,我不会伤害你的,等外面的人走了,我就离开。听懂了么?”
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朱瞻基尽可能柔和的对她说。
胡菀柔虽然害怕,还是机智的点点头:虽然父亲和哥哥武功极好,可现在都不在自己身边,万一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激怒了,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朱瞻基不想吓着她,便轻轻的松开了捂着她嘴唇的手掌。
胡菀柔伸手在自己面颊上擦了一下,借着月光看到手上是一片血红,心中害怕,又不敢喊,只好握住手,拉住锦被,往床沿后面靠了靠,想要拉开与眼前这个少年的距离。
看着她的样子,朱瞻基用力压制着自己疼痛难忍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涌出,一面安慰她说:“呃…你别害怕…是我的血…我被坏人刺伤了。”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胡菀柔猜测,他一定伤的很重,不知道会不会死?爹爹他们和外面的人打斗,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些追杀他的人是坏人?这样的话,自己好像也应该帮他才对。
“你…要不要喝水?”
声音温柔苏暖,有些犹疑和恐惧,却坦然而真诚。
似乎是想不到她会这样问,朱瞻基有一瞬间的迟疑,虽然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现在确实很渴很冷很累,还有些被压制住的慌乱,想了想他回答说:“好。”
见他答应,胡菀柔慢慢的移到床边,掀开锦被,去穿床边一双粉底绣花鞋。
月光下,一双玉足莹然生辉。
“小姐!”
哪知,她刚穿上鞋子,婢女花樱突然过来敲门了。
听到有人来,朱瞻基生怕引来混乱,一紧张,便从后面用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唇,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要让她…呃…进来。”
嘴口上感觉血又多了一些,洇入她的嘴角,刚刚有些平静的胡菀柔,又有些恐慌的点点头,朱瞻基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却用另一只手臂从后面把她钳制在自己身前,以防她乱说话。
局面紧张,但是怀中身体暖软柔弱,最直观的接触,让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汲取到一丝温暖的寄托。
定了一下心神,胡菀柔平复一下情绪,尽可能平静的问:“什么事啊,花樱姐姐?”
“明公子说有刺客到府中捣乱,担心你害怕,让奴婢来陪着你。”
要说明公子对小姐真的是很好很好的,遇上任何事情,处处时时首先想到的永远是小小姐。
“我没事,有父亲和哥哥们在,不会有事的,你回去睡吧。”
“不行啊小姐,这次来的人好像很坏,已经杀死了两个家丁。”
“啊?我…”
一听来人杀死了自家两个家丁,胡菀柔慌张之下,回头看朱瞻基,蓦然看到他腰部已经被鲜血浸透,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忘了回答花樱。
“你怎么了小姐?”
“哦,没事,那个…花樱姐姐,我…昨晚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你先去帮我取一瓶金疮药来吧。”
听到怀中小姑娘这话,朱瞻基心中一动,抬头去看她,见她眼中还是有些慌张,却似乎多了一种焦虑。
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伤吧?朱瞻基扼着她脖颈的手微微松了一些力气。
“啊?小姐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
一听小姐的手指被割伤,花樱忙去拿金疮药,等她离开了,胡菀柔试探着对朱瞻基开口:“哥哥…”
“嗯?”
“你…流了好多血,很严…”
她“重”字还没说完,朱瞻墡听到房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忙用食指和中指,放在她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两人安静的侧耳倾听,却没有再听到响声,朱瞻基以为自己紧张过度,见自己的手指还放在她唇边,察觉自己的失礼,他刚刚把手拿开,只听“扑棱”一声,两个黑衣蒙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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