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忘记让老板别放香菜了。”她又看了眼手机时钟,说:“这么晚就别让老板另做了。”
“你还记得?”
“当然,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吃荷包蛋,最讨厌吃芋头,和我一样我也最讨厌吃。”苏洱想到小时候眼底流露出欣然:“想起来挺好玩,我不会做别的东西光会荷包蛋,每次都请你吃荷包蛋,你居然吃不腻。”
“怎么会腻呢。”他脸上全是满足的笑容,“吃一百年我也不会腻。”
因为是你做的,其实他曾经很讨厌吃蛋制品,尤其是鸡蛋。可她只会做这个,小小的身板抡着锅铲像个小大人一样系着围裙给他煎荷包蛋。到后来他喜欢的东西跟着变成讨厌的,原本讨厌的变成最爱的。
苏洱笑话他:“比我还幼稚。”
吃完东西心情也好很多,苏洱犯起食困症,上车和杜谨言闲聊几句就犯瞌睡,他把空调温度调高目光正好从后视镜发现一辆车跟在不远。
从面店出来这辆车就在跟踪。
他唇角溢出丝笑,全当没发现继续保持原先速度,等到了陆宅外踩住刹车。苏洱额头磕在玻璃上,轻微一声咚。
“碰疼了?”
苏洱惺忪着眼,揉揉额头笑着摇头:“没有,已经到家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手搭在门把上,杜谨言递过去一个礼盒袋:“这是我新做的东西,送给你。”
“哇,杜家工艺品?那能卖个好价钱。”
他笑:“以后杜谨言的销售渠道就交托给苏小姐了。”
苏洱眼睛弯成月牙,开过玩笑后拎着纸袋下车,她没着急摁门铃站在外面朝着车里人挥手。车开出陆宅外半高坡,刚拐入公路之前那辆车伺机跟上来,这次没再不紧不慢拖在后头,反而加快速度猛地追尾杜谨言的车。
双跳灯在夜色里忽闪扎眼。
杜谨言虽然早有防备,但还是脑袋轻微磕到方向盘,安全气囊没弹出后面的车显然把控好力度,倒像是在刻意吓唬他。
他往后视镜瞧,果然不出所料是陆衍之。于是故意拨通苏洱的手机,详装气喘虚弱得告诉她:“小洱,我给你的纸袋好像拿错了,里面是我的药。”
电话里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她语气担忧:“真的是药,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陆宅不远的公路上……”
“好,我给你送过去,你等我!”
电话挂断的同一时刻,车玻璃传来敲击声,陆衍之正弯着腰似笑非笑得往里面看。
杜谨言拉手刹停车,握着手杖开车门下来。
“杜少爷,原来我追尾的是你的车。”
杜谨言呵笑:“真巧,不过陆总跟的太紧,我也没及时加速避让。”
“追尾全责在我。”陆衍之认错态度极佳,但用词没半点谦让:“毕竟交规摆在那,而且杜少爷腿脚也不方便。不过杜谨言,谁让你今天带她去晚宴。”
“陆总是考虑到言家想借介绍宴为儿子和小洱牵线搭桥吗?不过,小洱既然想参加宴会,那怎么办呢?只能让言少爷暂时不要出现了。”
陆衍之皱眉,发现这个表面病弱的小公子,心思不仅密还挺黑,不禁闷笑:“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杜谨言一脸无辜:“我不懂陆总指的是什么,为小洱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他边说看到远处跑来一抹凝白,故意挑衅他:“我一定会帮她离开你,八年的情谊,怎么说我也比得过陆总。你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又害死你父母,怎么看你们都不般配注定是仇敌。陆总,如果小洱知道她母亲作恶的事,会不会……”
苏洱老远就看到两台车追尾停在半路,等走近才诧异陆衍之竟然也在。更可怕的是,两人在争执些什么,接着陆衍之挥拳揍在杜谨言的脸上。后者本来就站不稳,踉跄跌靠在车旁才幸免于倒地,刚撑住要站起来又被陆衍之拎住衣领,再一拳狠狠落下。
鼻血顷刻流出来,杜谨言丝毫不还手,反而在笑。
“住手!”
没等陆衍之质问,苏洱已经飞奔上去拽他的手,“陆衍之!你在干什么!”
前一刻还在嘴炮的杜谨言,这会儿倒露出温润浅笑,“没事,有点误会,陆总正和我商量车子理赔的事呢。”
开什么玩笑,这两个人还需要为了剐蹭车漆大打出手?
当她三岁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