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才一时糊涂,从轻发落。”
甄氏在一旁冷笑道:“娘娘别听他胡扯,他生就是一个孤儿,哪来的爹娘?分明是为了赌钱,像他这种既敢偷主子,又敢骗主子的贼杀才,还留着他干什么?干脆杖毙,免得留下后患。”
阴柔逼视着江京,“是这样吗?”
江京大惊失色,磕头不止,“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错了,不该偷主子的钱,更不该骗主子,请主子看在奴才这些年对主子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阴柔恨然道:“偷主子的钱,还欺骗主子,这就是你的忠心吗?乳娘,按规矩办吧。”
甄氏冲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门外跑进两个小宦官。
甄氏大声喝道:“给我拖出去杖毙!”
两个小宦官愣了一下,上前架起江京就走,江京惊恐万状,大声号啕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哪,奴才再不敢啦。”
紧接着,宫外传来重重的杖打声和江京凄厉的哀嚎声。
耿惜看到此处觉得没意思,也听不得这鬼哭狼嚎声,突然告辞也不合适,便顺口道:“娘娘,依臣妾看也不必要他的命,留着他或许还能为我们所用呢。”
她本无意的一句话,倒是引起甄氏的在意,在一边说道:“娘娘,老身觉得耿贵人的话倒是有些道理。咱们何不问问他都跟什么人在赌钱,说不上还真能问出点什么来。”
阴柔烦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思考着,这才冲宫外喝道:“别打了,带进来吧!”
两个小宦官把江京架进来,扔在地上,江京气虚力弱,勉强支撑着磕头道:“奴才谢娘娘开恩。”
阴柔挥手让两个小宦官退下,绷着脸道:“本宫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本宫的话。”
江京忍着剧痛点了点头,“娘娘您问什么奴才都据实说,再也不敢骗娘娘了。”
“你平时都跟谁在一起赌钱?”
“主要是吉成、李闰和冷翠宫的苏全儿。”
耿惜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李闰也赌钱?气死本宫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着阴柔念道:“吉成?那不是邓贵人宫里的吉成吗?”
阴柔没有理她,继续问道:“吉成赌钱的事,邓贵人知道此事吗?”
江京摇摇头,苦笑道:“娘娘,这事奴才们怎么能让主子们知道呢,再说奴才们都是趁平日闲着的时候玩玩。”
“如果你约吉成赌钱,他随时会出来吗?”
“吉成嗜赌如命,只要有钱赌,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是这狗日的赌运好,老是赢,奴才老是输。”
耿惜突然明白了阴柔要做什么,果听她接下来说道:“你为本宫做一件事,如果做得好,本宫不仅可以饶你一命,另外赏你一万钱。”
江京不敢相信似的说道:“奴才不敢要娘娘赏赐,只要能为娘娘效力,奴才万死不辞!”
阴柔欣然点头,“先回房歇息,一会儿本宫叫太医来给你疗伤,等你伤好后再说。但是今天这件事,你要关紧你的嘴,对外人一个字也不能说,就说是摔伤了。等你伤好了,你继续去跟他们赌。”
“娘娘,奴才钱都输光了,拿什么去赌啊。”
“本宫会给你的,你先下去吧。”
江京这才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待江京走后,耿惜这才说道:“娘娘,您想用这个奴才来除掉邓贵人肚子中的孩子。”
阴柔点点头,“邓贵人一向待宫里人如亲人,但是这件事本宫心里也没底,毕竟是下人们的事,万一她不肯管或者……但本宫想总会寻得机会的。”
耿惜突然满露喜色,“娘娘,臣妾可以让姐姐耿怜想办法,让王爷约陛下去上林苑狩猎。只要陛下不在宫里,咱们就能想到办法。”
阴柔表示怀疑,“王妃能听你的吗?”
耿惜冲她狡黠一笑,“那就看臣妾如何对姐姐说了,姐姐一定会帮臣妾的。”
阴柔阴笑着点了点头,“太好了,真是天助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