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甄氏便将宫里的人全部召集过来,宫女和小黄门竟有二十几人,全部跪在地上,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阴柔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本宫何曾亏待过你们,你们竟然背着本宫做这等下贱事。丢了钱事小,但这歪风邪气不能在长秋宫生。”
众人这才知皇后突然发火是因为丢了钱,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摇头摆手称不敢拿。
本就生了一肚子气回来,又不能说出来,还被耿惜变着法的要挟,阴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狰狞道:“乳娘,给我一个个搜,搜出来本宫定要了他的小命。”尤其末了这个“命”更是说的咬牙切齿,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似的,说完她自己也轻舒了一口气。
甄氏得了命令,带了金巧儿便向外走。人群中有一个胆小的小宫女竟然吓晕过去。
耿惜看着阴柔行驶她一宫之主的威风,心里有些厌烦,想着从前她刚进宫时那柔弱和纯净的模样,怎么一眨眼,她便变成了这样一副毒妇模样。真是相由心生,如今再细看,这模样也比从前差了几分。倒是那邓绥,冷静睿智,淡然恬静的样子让人看了舒服。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颤,急忙逼自己想邓绥的坏处,可想来想去除了嫉妒陛下宠她,害怕她的孩子威胁自己的孩子外,人家邓绥并没有使过什么坏心眼。再想到邓绥入宫后不久也曾去她的宫里拜访过她,还将在宫外的名医介绍给胜儿治唇疾,可被她生生给拒绝了,现在想想有些后悔。如果当时她主动向自己示好时,她能站在她的身边,或许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绞尽脑汁的与她作对了。
可现在的她已经站在了皇后的这条船上,再无选择的机会。她现在只希望皇后能赢得了邓绥,她在这后宫中还能有一席之地。
正想的出神,便听跪在下边的一个小宫女说:“娘娘,昨天娘娘和甄大娘去御花园散步时,奴婢看见……”
“看见什么快说。”甄氏几步冲上前去冲小宫女的脸颊就是一巴掌,扇的那个小宫女半张脸顿时红肿起来,想哭又不敢哭出来,泪汪汪地说:“奴婢看见是小京子从娘娘的寝殿里偷偷溜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别的奴婢就没看见了。”
甄氏突然一拍脑门儿,“老身想起来了,昨个陪娘娘去御花园散步时,娘娘有点儿凉,叫小京子回来拿披风,钱准是他偷去了。”说着四下打量小京子人。
此刻江京根本就不在长秋宫内,一大早他见皇后带着甄氏去了长乐宫探望太后,便趁这个功夫溜出了宫和吉成、李润几个人凑在一处赌钱。
此刻几个人正玩的尽兴,吉成的面前赢得的钱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江京却输的一个子不剩,正垂头丧气,怨天怨地,便见金巧儿匆匆赶来,跑的一头汗也顾不得擦一下,拉着江京便走。
江京自然不肯走,一心想着将输了钱再赢回来。金巧儿临来时被叮嘱不能提钱的事,便催他说皇后找他有急事。皇后的事,江京不敢耽误,这才跟着金巧儿回到长秋宫。
一进殿,看见跪了一地的人,江京这才害了怕,吓得腿肚子一转,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甄氏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两巴掌,怒骂道:“贼杀才。胆子真不小,竟偷起主子的钱来了。”
江京捂着脸惶恐不已,但是不敢承认,“甄大娘,小京子不敢,不是小京子偷的。”
阴柔冲甄氏使了个眼色,甄氏冲众人一挥手,“你们都出去吧,今天这件事都不许对外说了,谁要是多说一句话,就拔了谁的舌头。”
众人平日都害怕甄大娘,听她这样说,谁还敢再多嘴给自己找罪受,一个个悄无声息的走出去。
众人走后,甄氏这才将钱袋扔在江京的面前,“这是从你房间内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京这才跪地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的娘得了急病,急需用钱,奴才一时着急,才干出这种事来,求娘娘原谅奴才。”
阴柔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可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真是你娘病了吗?”
江京立刻点头,装的更可怜,“真是奴才的娘病了,奴才不敢撒谎。”
阴柔恨铁不成钢般道:“如果真是你娘病了,你可以告诉本宫,本宫自会给你钱,可你不该做贼啊。本宫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自己说,该受什么处罚?”
江京头磕在地上咚咚响,“请娘娘念奴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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