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总裁这是爱惨了夫人。夫人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的。”可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人终究是死了,夫人将会成为总裁心里永远过不去的梗。
可这话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
严谨在医院坐了好久,就是不肯去看鉴定书上的结果。
直到傍晚的时候,先前让他做DNA检验的法医看到他说:“你的妻子身体已经毁坏严重,建设你立即将她火化。”
严谨绷紧的那弦彻底因为法医的“火化”二字断开,一瞬间所有怒气徒生:“她不是我太太的,我太太好好的的!她怀了我的孩子!她不会舍得死!她就算拼了最后一口气也会撑到我的孩子出生!她是那么爱我们的孩子,她不舍得的……”
她跪在他面前求他给孩子和她一条生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今她却躺在了冰冷的停尸间。
她怎么那么狠,连他唯一赎罪的机会都给断掉了。
胸口好难受,像有什么堵着一样,每一下呼吸都要拼尽全力。
法医被吓了一掉,他第一次遇上这样失控的人。
“疯了吧。”法医嘀咕了一句,似避温神一样逃开。
严谨看着法医逃走的背景一眼,视线落在鉴定报告上。
他再也没有逃避的借口了,停尸间的那个女人的真的是她。
手里的DNA鉴定书被他揉成团,他拖着像不是自己的腿往停尸走,越是往里走那种死亡的气息就越浓,他从没觉得有一段路那么难走。
今天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结婚两年,他不记得的她的嗜好,不知道她的习惯,不知道她的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守着一个只对自己有恨丈夫回家。
但每次他回家,她都为自己烧好了热腾腾可口的饭菜。
尽管他从来不吃,甚至不屑多看一眼。
可就这样的事她一做就是两年,七百多个日夜,那该是多漫长的煎熬。
到了停尸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血液也随着这冰冷降到负度。
她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将她拖在他的背上,感觉像托了他的整个世界那么重,眼泪不知不觉再次流了下来。
“老婆,让我再送你最后一程,我从来没这么叫过你,是我对不起你,老婆你慢点走,等等我,等我把欺负你的人都送下地狱再来陪你,向你赎罪。”
长长的走廊流下一大片水渍和脚印。
那是他们留下的印迹。
他亲自送她去火葬场,亲自送她进火葬炉,每一个步骤都亲自参与。
两年的婚姻里他做的不好,现在他想弥补,尽管这弥补的过程让他身置练狱,似踩在地狱尖刀上的煎熬。
听到火葬炉燃的“滋滋”的响声,他掩面而泣。
一切都结束了。
她走了,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是相思的煎熬。
从火葬场出来时候,他抱着一个小坛子。
恰巧天空下起了暴雨,两年前他们的结婚的时候同样下了雨。
而她就坐在他们的婚床上,电光火石的那瞬间他看到她美艳令人窒息的脸,而自己却无心欣赏,把那场车祸的所有错强加在她身上。
屋外是狂风大作,雷雨交加,而里面是他给她的狂风暴雨。
有好几次她晕了过去,却又被痛醒。
之后每次他都带的惩罚要她。
从没想过这样的痛她会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