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娜咬着唇,十指紧紧的交缠在一起,身体抖的不行,白敬成的话她完全没心思听,一心想着怎样才不让自己坐牢。
可思索再三还是没办法,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敬成和于温暖身上。
“咚”的一声,她双膝一屈跪在地上。
白敬成和于温暖因为她这动做,一脸懵逼。
“安娜,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于温暖伸手拽她起来。
白敬成叹了一口气,埋怨道:“都什么时候,还尽添乱。”
白安娜跪着不起来,据实以告,“我杀人了。”
“杀人?”
于温暖和白敬成一惊。
“你杀谁呢?”
“白笙,刚才他们拿走爸的头发一定是做DNA,昨天我不小心说出了白笙的身世,所以……”
“你怎么这么糊涂?这种事也能说吗?他要是知道你爸……一定不会对我们留情的。”于温暖像突然想到什么,话头一转。
“什么?”白安娜震惊,爸妈有事瞒着自己。
白敬成叹了口气:“一个个的尽做些好事,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还要跟他说这些事?”
白敬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爸,你也别埋怨了,快想想有什么办法。”现在他们能赌的就是严谨恋在他们是白笙的亲生父亲放他们一马。
白敬成狠狠地瞪了白安娜一眼,“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于温暖眼前一亮,她跟白敬成二十几年,知道他人面广,既然说出这个办法,就一定有这个能力。
鉴定结果在慢长的三个小时等待后,终于出来。
法医将鉴定结果交到严谨手里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有好几次纸掉在地上,助理拾起来又给他,但他始终不敢看。
害怕真的是她。
害怕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总裁。”助理含泪叫他,“节哀,夫人地下有知一定不愿看到您这样的。”
严谨因助理叫的那声“夫人”眼泪彻底决堤。
他的眼泪拼命往下掉,一滴又一滴来势汹涌。
夫人?
自己真的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了吗?
没有!
两年来平常夫妻有的甜蜜他们一次也没有过,有的只是无尽的折磨。
而她只要是他给的,她永远都是照单全收。
他们没有牵手漫步在夕阳下,没有一起吃过一顿完整的饭,甚至没有对她微笑过,总以各种理由不回家,还为了刺激她,和别的女人逢场做戏。
可没想到他那所谓的恨,对她来说都子虚乌有。
是自己强加在她身上的。
拿鉴定的书的手指紧紧拽起,指甲穿透纸张发出细微的声音,“心里好痛,像被人挖空了一样,你能明白我这种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