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猎户姓吴,见他们到了此处十分惊诧,
“贵人从何处来?为何竟到了此地?”
这处已是秀茗山深处,春日里倒也有外头的富家公子打猎到此处,只是却少有天黑还留宿在深山中的!
不过山中人家俱是好客热情,见有客来便取了挂在墙上的熏肉来招待。
赵旭去与那老猎户攀谈,林玉润却是撩了裙摆,掖在腰间到厨房与那老妇帮厨,那老妇见她十指尖尖,青葱玉雕般的两只小手,忙拦道,
“贵人这手细皮嫩肉,一看便不是干粗活的人,还是让老妇来吧!”
说罢推林玉润出去,林玉润却是笑道,
“我手艺虽是不精,却还能弄几样小菜的……”
老妇说甚也不让她碰,林玉润无奈只得坐到一旁给她烧火,那老妇人借着火光瞧着坐在膛前的林玉润,嘴里啧啧道,
“贵人生的真好,也不知是那样富贵的人家才生得出你这般的样儿来,那像我们这些乡野人,粗粗笨笨的!”
她那大儿媳妇也是这山里远近的漂亮姑娘了,只怕是连这贵人的脚指头也比不上!
林玉润笑笑问道,
“婆婆在这处住了多久?”
“自嫁给那老东西便进了这山里,已是快四十年了!”
“家中儿女何在?”
“前头是三个女儿,都嫁到那边山头,大女儿的小孙孙都已是遍山跑了,还有两个儿子前天出去打猎还没有回来!大的倒是娶了媳妇,前几日回娘家了!”
山里人朴实,你问她一句便要答你十句,几句话便将家底掏给了林玉润。
外头那老猎户却是上下打量赵旭,
“贵人怕是出身不凡吧!”
赵旭呵呵笑着,学那老猎户一般蹲在房檐下头,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山林,接了他的水烟筒抽了两口,这土烟劲儿大,不知底细的人一口上去立时便要昏头,赵旭却是眯着眼十分受用。
老猎户眯眼瞧了瞧他,
“老头儿我这双眼如今虽已是有些昏花,但鼻子却还灵醒,贵人身上这股子血腥味浓重,只怕是那沙场上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吧?”
赵旭哈哈一笑冲老猎户翘了大拇指道,
“吴老爹连这也闻得出来?”
老猎户笑道,
“我在这山中呆了一辈子,打猎便是凭着这个鼻子,无风能闻八丈,有风能知一里!身上有血腥味儿的,不是屠夫便是凶犯。不过似贵人这般目有精光,身有煞气的,便一定要沙场上征战过的才成!”
赵旭点头道,
“吴老爹说的很准,您老且猜猜,我是那里的将军?”
老猎户哈哈笑道,
“这有何难猜的,现下这沧州城里除了魏军还有那处的将军,贵人定是魏军之中的大官儿了!”
“吴老爹确实是厉害!”
两人这厢交谈甚欢,里头林玉润与老妇已是备好了饭菜,用那粗胚的海碗装了端出来,四人围坐在桌前,借着那一盏昏黄的油灯吃饭。
老猎户十分好客,这厢取出那存了多年的老酒请赵旭吃酒。赵旭也不推辞与那老猎户就着坛子,你一口我一口却是去了大半。
赵旭酒量好半点醉意皆无,却是那老猎户年岁已大,不胜酒力人已伏在桌上了,
老妇见了骂道,
“这老东西,吃酒没个分寸,自家倒先醉上了!”
赵旭笑着起身道,
“婆婆不用担心,我来扶吴老爹回去休息!”
这厢把老猎户扶到了里头,老妇又将那侧房收拾出来给夫妻二人住,
“这是我大儿子住的,贵人且将就一夜吧!”
夫妻二人谢过了老妇人,瞧着她将油灯留在了桌上关上门自回去睡了。
赵旭上下打量了一通冲林玉润道,
“有些简陋,夫人今儿晚上便将就睡吧!”
林玉润道,
“这在深山密林里头上有遮盖已是运气了,我还当这两晚要在外头住林子呢!”
赵旭笑道,
“那里能让夫人受苦,先头我已叫人打听好了,自这方向进山,进去隔几里还是有几户人家的,左右总能寻到住宿的!”
林玉润知他一向妥当冲他笑笑,便过去给他解了衣裳,自家再脱了放到床尾,赵旭过去吹了灯,抱着她上床。
夫妻两人相拥而卧,林玉润支着耳朵听着那外头风吹林动,哗哗作响,仔细一听又有屋顶上悉悉索索,钻进赵旭怀里悄悄问,
“那……是什么声音?”
赵旭暗暗好笑,紧紧了手臂将她身子整个儿罩在怀中,也学她悄声道,
“是那守家的长虫呢!”
林玉润听的皮子一紧,生怕那长虫往这床上来,缩在赵旭怀里道,
“它……它不会钻到床上来吧!”
赵旭这厢享受着软玉温香,巴不得她紧贴着不放,便吓唬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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