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确实是我们阴司的人无理……”
李兴走上前来,满脸歉意。
“既然他的魂魄缺失与我阴司有关,我一定会全力督查此事,你们尽可放心,我阴司向来公平公正,此事会一追到底!”
孙先生忙回话道:“文判官言重了!本来这事我们也不想劳烦判官大驾,但是他丢了一魂二魄,危在旦夕,事到如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请李判官主持这个公道。”
李兴笑而不语,这个时候忽然盯起我,一脸和善地问:“你还未告知于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虽然接下状纸,却还不知道是谁上告。”
我的名字?
我听到这话有些纳闷。
因为刚才那阴差过来的那刻,已经明说我是陈国富的孙子,陈述是我哥,他既是判官,肯定掌管着我们这方土地的生死簿,现在反倒问起我的名字,是不是多此一举?
心里这么想,但我嘴上不能说,面对阴司判官的问话,连忙回了说:“陈默!”
“呵呵呵呵……”他笑道,“陈默,沉默是金——你爷爷这个名字起得倒是有点意思,这名字里面,说不定有着什么寓意。”
我怔上一下,不明所以。
但在这个时候,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阴差,其中一个忽然拿出一本厚重的册子,迅速地翻找一下,然后凑过来小声道:“李判官,咱们地界掌管的生死簿上,没有陈默的名字!”
我吃了一惊!
“哦?”李兴闻之诧异,突然间又饶有兴趣地跟我问道,“我们的生死簿上没有你的名字,怎么?你难道不是小龙潭村的人?”
我呐呐道:“我是呀!”
“是吗?”李兴继续笑了笑。
他若有所思道:“那可能是我们的阴差翻得太快了,所以疏忽了,但不管怎么说,你擦过我的牌位,这点恩情,我是会铭记在心的!”
说完这番话,李兴跟孙先生道:“孙先生,阴司事务繁忙,我身为判官,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处置,眼下状纸已经接下,在下就先回阴司去了,这事情若是有进展,我自会来找他!”
孙先生道:“那有劳判官了!”
走出城隍庙以后,一直到回了村里,孙先生都是愁眉莫展,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便问他为什么一路上都皱着眉头。
孙先生一指我们家院子:“进去再说!”
马道长还在院里等着,见我们已经回来,连忙凑了过来,问孙先生这事情是不是已经办好,这事情没有被阴司看出来吧?
孙先生直言,我们这次去,碰到了文判官,接着讲了讲事情经过,但说到最后,孙先生却长叹一口气,拧眉道:“这个文判官,他不简单啊!”
我说,怎么了?刚才在城隍庙里的时候,我见这个文判官李兴不是挺好的吗?
谁知孙先生摆了摆手,瞬时黑起脸,说这事情根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轻松,而且仅凭我们这三言两语的几句话,这个文判官也不可能就这样将事情揽到了阴司身上。
“这事情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也确实太过冒险,不一定会成!”马道士也说,“可不要忘了,阴司的判官那是何人?我们将这事情推到阴司的身上,可身为判官,我觉得,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小子的魂魄是什么时候丢的、丢了多长时间!”
孙先生点头:“没错!可他当时只是简单一问,便什么都没再说,这一点恰恰是我觉得纳闷的地方,本以为还要费番周折!”
我纳闷道:“他不是接了状纸吗?”
孙先生说:“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之所以接下状纸,那是因为阴司的锁铐锁过你,这一点,阴司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干系的,他不想因为这个事情我们一直纠缠,免得事情传了出去,招来非议,而我们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敢找上阴司,他恐怕已经看穿了,明知是假,但还是将这事情先揽了过去。”
凝霜也纳闷道:“既然这样,那他也不说了,会调查这些的吗?”
“这只是缓兵之计,至于会不会管这事情,那就未必了……”孙先生道,“当时他没有亲口下令,只有那阴差说了句会查,他便点了头,实际上他没明确表态啊!”
“要是两天之内没结果,我们也没能找到陈默的魂魄,那他必死无疑了,到那个时候,锁铐之事便成了空谈,而他的死,那也怪罪不得阴司,我想这才是他的真实意图,所以才说这个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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