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有些诧异,只要沾染上慕寒止这个名字,所有相关的人都一副恐慌的表情,看段红如此紧张的样,我猜二十年前的跳楼自杀案恐怕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段红在给我和杜云若倒水,身体背对着我淡淡地问。
“你毕业的时候我给你讲过一个故事,你可曾还记得?”
我点点头,想都没想便点点头,这个故事我一直当座右铭一样记在心里,时刻鞭策自己,如今段红提起,我立马想起来,只是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事。
杜云若在旁边好奇地问是什么故事,看她样,是想知道我会把怎样的话刻骨铭心地记在心底。
我看看段红,她端着水转过身点点头,示意我说出来。
确切的说不算是一个故事,更应该像是寓言。
从前有个猎人进山猎熊,他以为熊只有黑熊和白熊,最后他死了,因为他不知道,其实还有灰熊。
给我讲这个故事的人是段红,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目的,是让我明白,法医是帮尸体说话的人,所以务必一定要公正和严谨还有细心,她一再给我强∨,调。
在法医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
我把段红的话一直铭刻在心里,时刻警示着自己,大毕业后我成为一名法医,我每天接触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命案和尸体,因为我的严谨和业务知识扎实,很快我成为省厅里最年轻的主检法医。
“老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故事?”我讲完后好奇地问。
“这个故事其实和你一样,是我的老师讲给我听的。”段红把两杯水放在我和云杜若的面前。
“是萧博?”云杜若问。
“是的。”段红点点头,神情有些奇怪,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迷茫。“刚开始的时候,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和容彦你一样,只不过……”
我一愣,看了看段红有些诧异的问。
“老师,这故事难道我理解错了?”
段红告诉我们,萧博在工作上是其严谨自律的人,段红还是他生的时候,萧博一直教导段红,法医是代替尸体说话的人,务必要仔细和认真,不要主观的去判断问题,即便是尸体上最明显的线也要反复推敲。
要知道,世界上除了白熊和黑熊之外,还有灰熊!
验尸也一样,任何一个创口,任何一处细微的痕迹,都有可能隐藏着凶手遗留的线。
我对这话的理解也是一样,不明白段红如此强调的意思。
段红说到这里明显有些心绪不宁,她拿起的是云杜若的水杯,喝了一口后继续给我们说。
九月十八日晚。
也就是萧博在完成慕寒止和慕晓轩的验尸后,段红就再也没见过萧博,找了他一晚上,结果在解剖室里看见蹲坐在墙角的萧博。
段红描述着那天的情景,慕寒止和慕晓轩的尸体被送走后,在没有开灯的解剖室里,萧博满脸恐慌,躲在墙角的阴影处拼命抓扯自己的头发,精神有些不正常。
段红关心萧博,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博浑身都在发抖,见到段红仅仅抓住她的手,口里一直反复念叨着同样一句话。
“什么话?”云杜若紧张地问。
“除了白熊和黑熊,这世界上还有灰熊!”段红喝了一口水停顿了片刻后接着对我们说。
她开始不明白萧博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到他看着解剖台,整个人快要崩溃的样,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段红。
法医的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
这故事萧博不止一次的讲给段红听,所以段红并没有在意,直到萧博说出最后一句。
法医的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还有……
“还有什么?”云杜若急切的问。
段红慢慢摇摇头,有些慌乱地回答。
“我也是这样问他,可他没有回答我,眼睛一直盯着解剖台,第二天萧博车祸身亡。”
“解剖台……”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疑惑地问。“当时萧博是负责慕寒止自杀案的验尸,他突然如此反常,到底解剖的过程发生了什么事?”
段红深吸一口气,用手捂着额头,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些,然后告诉我和云杜若,慕寒止和慕晓轩的尸体是在九月十五日送到解剖室,验尸工作原定在九月十六日,当时段红还是萧博的生兼助手,初步检验本应该是由段红来完成,可那一次萧博刚好有颅骨碎裂致死课题的研究,所以他亲自负责了慕寒止尸体的验尸工作。
而萧博精神状态出现问题也正是在九月十六日那晚,段红当时被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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