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格都没有,算什么东西!也配叫咱们小姐为她气闷?”
“哥哥说了如今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徐景鸳摆手,无精打采道,“且忍着……对了,方才派去追她的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临时有事去其他地方了?”她这么一提醒,下人们彼此望望,管事姑姑就率先含糊道,“或者被沈大人斥退了……刚才前头好像在议事,一个个番子在外头守的滴水不漏根本不容靠近,估计被隔在其他地方不好过来。”
徐景鸳狐疑的看着她:“那两人是咱们看着追进月洞门去的,当时距离那贱婢也没几步了。就算碰见了沈窃蓝,也断不至于说将人藏起来吧?”
见管事姑姑支支吾吾的,她立刻坐直了身体,叱问起来。
管事姑姑见隐瞒不过去,只好告诉她,那俩健妇追进月洞门,就被郗浮薇逮住一顿毒打不说,这郗浮薇还心狠手辣的用金簪在她们身上划了个一塌糊涂,理由是怀疑她们偷藏了锦衣卫的要紧机密,“搜查”过程中手滑了。
就是刚才徐景昌派人来把徐景鸳喊过去的时候,郗浮薇领了俩校尉,拖着健妇耀武扬威的还回来,还让管事姑姑好好的收拾她屋子,专门强调:“我包袱里的三千片金叶子也藏了锦衣卫的机密,要是回来的时候看不到,可别怪我再去大人跟前禀告!”
“其实那贱婢包袱里哪里来三千片金叶子?三片都没有!”既然说了,管事姑姑索性就讲个彻底,愤然说道,“这是明摆着敲诈咱们!”
徐景鸳气的心口疼,捶床道:“我长这么大,就是陛下跟前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郗浮薇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她!!!”
说着不等管事姑姑劝说,就喊了心腹大丫鬟到跟前,“你去外面找两个侍卫送你回去应天府,对外就说我觉得这边的土产不错,专门打发你送些去给娘尝尝。”
“等见了娘之后,你将这些话告诉娘,请娘设法转达给汉王妃还有赵王妃!”
“小姐,您是打算借汉王或者赵王之手对付那贱婢吗?”管事姑姑闻言一怔,有点不安的说道,“可是那两位……那两位自来有些蛮横,万一从此赖上咱们府怎么办?”
定国公徐景昌虽然没有身居高位,但得益于忠湣公的遗泽,在永乐帝跟前一向地位特殊。
汉王只怕做梦都想得到徐家兄妹的支持。
徐景鸳不让定国公太夫人找他还好,一旦找了,汉王怎么可能不想方设法的缠上来?
“他赖咱们府?赖的上吗?”徐景鸳闻言哼了一声,说道,“再说他越是重视咱们府,得了这消息后,越是不会放过那贱婢……到时候那贱婢就会晓得,本小姐做事是多么的温柔!”
汉王跟赵王都是血海尸山里杀出来的,性情是公认的酷烈,如果要对付郗浮薇,那是根本不讲道理,也不讲手段的。
以他们的眼界,之前压根就看不上郗浮薇这个级别的目标。
一旦看上了……徐景鸳就不相信,自己这眼中钉还铲除不掉!
“那也别让太夫人出面?”只是管事姑姑回忆汉王还有赵王的行事,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劝她,“让丫鬟到了应天府之后,随便写封信什么的,交给可靠侍卫,趁夜塞汉王府门缝里就是……这样哪怕事后被查出来,咱们也可以一推二六五,索性不承认!”
她这番话说的轻松,周围几个原本打算抢差事的大丫鬟神情就微妙起来了。
给主人做机密事容易得信任,可是这种事后可能会被当成弃子的机密事……就真的不想碰了啊!
而徐景鸳决定向汉王、赵王借刀的时候,郗浮薇也在努力说服沈窃蓝:“徐家兄妹必须死一个,真的!”
见这上司皱着眉头,没什么表情的看自己,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摊手,“汉王跟赵王到底是陛下的亲生骨肉,还都是嫡子!何况当年陛下曾许汉王殿下储位,事后却食言,心中对汉王殿下岂能没有愧疚?否则都这么多年了,何以还是容忍汉王殿下不曾就藩?”
“汉王殿下如今的境况,跟徐家兄妹十分的相似!”
“因此,没有足够分量的牺牲品,陛下根本不会下定决心来收拾这两个儿子!”
“而留着他们在应天府一日,都是个隐患!”
郗浮薇踏前一步,凝视着沈窃蓝的眼睛,“大人,眼下徐家兄妹主动送上门,乃是天赐良机,怎可放过?须知道天赐不取,必受其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