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别这样,观言很尽职的。好了,先别说了,快进来吧!我先给楼公子看看,免得耽搁了。”
观言被宿梓墨的气势压得喘息都困难,此时闻言,他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应好。
等把楼玉珏推入了客房,穆凌落便立即给他诊脉,面容肃穆地给他喂了药丸,替他下针。
宿梓墨在一侧静静地观看,薄唇稍稍抿起,眼底有些不悦。
观言一边紧张地关注着自家少爷的病情,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头偷看宿梓墨,他的身子绷得就仿似琴弦般紧张。
待得楼玉珏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眉头也不再紧蹙了,她这才收了银针,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声道:“楼公子这两日是不是有过劳累,不注意休息?而且,他还饮过酒,是吗?”
观言一愣,羞愧地垂下头来,“都是,都是小的不好,劝不住少爷。昨晚少爷心里有事,一直在庭院里坐着观月,身子有些发寒。今日早起,少爷的面色就有些不对劲了,下午时他就开始发病了!都是小的的错,没办法给少爷排忧解难……”说着,他双眼发红,眼眶泛泪,竟是要落下泪来。
“这……他这简直就是拿他的性命在开玩笑。我初始不是跟他说过吗,让他好生看顾自己的身体,若是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那还要大夫来治什么?”穆凌落最是看不惯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闻言,心里恼怒得很,“现在发病了,难受的还不是他自己?等会醒了,你给我问问你家少爷,这病他到底还治不治?若是他不想治了,我还省得麻烦。”
“穆姑娘……别,您别这样……都是小的不好……”观言双眸大睁,他蓦地跪倒在地,就开始磕头,“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家少爷,哪怕是让小的拿命来换都成,来世小的也给您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若是换了别人,他或许心里会不舒服。但穆凌落这一个月来为了楼玉珏的身体来回奔波,那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他自然知道,穆凌落这话虽然说得难听,可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家少爷着想的。
穆凌落咬了咬唇,退后了一步,侧身避开了他的礼,“你别这样,你起来。观言,你应该知道,我最是讨厌别人给我磕头。”
观言双眼含泪,动作一顿,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磕破皮的额头,看了眼一侧面色漠然的宿梓墨,手指揪住衣角,巴巴道:“那您答应还给我家少爷治病吗?”
“你这还要讲条件?”宿梓墨冷笑。不过是个奴才,也配这样自作主张?
观言身子一僵,霎时一动都不敢动,“没……小的不敢……”
穆凌落叹了口气,拉住不悦的宿梓墨,淡淡道:“我没说过不治,只是这一切也得你家少爷乐意配合。光我一个人治,病人不愿意,那我就是扁鹊再世,也是束手无策的。”
“少爷,少爷只是他心里太苦了……”观言垂着头,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小的一定会好生劝解少爷,让他配合穆姑娘您的,请您不要放弃给我家少爷治疗,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