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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正在屋里编凉席,听到屋门口刘萍传来的话,便匆匆起身,边吩咐徐誉提着药箱,一老一小跟着刘萍在路上飞奔,边问起知青所的事情来了。等刘萍说完。刘大夫已然是目瞪口呆。他气的手脚哆嗦,边走边骂:“他娘的呀!这帮兔崽子是活腻了,净找麻烦。”说完又催促身旁两人加快手脚。
卫生所另外一个小张去了“生产建设兵团”看诊。那边也是一批年轻知青在务工“农垦”活动,不过和上山下乡的知青不同,这些人几乎都是通过了严格的正审核才进入兵团,一切几乎都是按照军事化管理。
现在去喊小张肯定来不及了。生产建设兵团离这边少说也有十几里。正当徐誉看到知青点的大门时候,里面已经传来了两声惨叫。他心想:“这不能吧。”麻黄素和升压灵谁敢乱喝呀?这么想着,大门已经敞开了,脸色铁青的七叔郑扶着一床竹床,把人给抬了出来。再一看,赫然就是项太阳。他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被满脸青白取代,胸口和衣襟上全是白色泡沫。他半睁着眼,似乎是已经昏厥过去。眼皮抛开白色。看起来可怖极了。
申清远是先赶来的,他打算催吐,可项太阳已经不省人事,旁边一个被搀扶的男知青哆哆嗦嗦的交代:“这....这是他提议的。我们,我们几个都不敢,他说他敢,然后一口直接往嘴里灌,我....”
徐誉就转头问:“你也喝了?还有其他人喝药了吗?”
说完,屋子里的角落突然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我...我肚子好疼啊。”那个女知青捂着肚子哭叫起来。徐誉连忙上去把脉,又问道:“你喝了什么?”
“我没喝麻黄素,我...喝了一瓶墨水!”那个女的见到声势浩大的阵仗,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前一秒还在想万一被人发现了自己装病的后果,后一秒,整个胃部痉挛起来,疼得她弓住背,捂着肚子疼得翻白眼。
徐誉:“.......”
他拉住刘大夫,等他施救完,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爷爷,送去市医院吧。”这么大的事情一出来,已经不是中医能有时间慢慢调理的事情了。关键是立刻把人抢救回来。刘大夫没有托大,也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他把事情跟刘七叔一说。众人看到大队长和公社的干部也赶过来了。都在一旁七嘴八舌的。
“会计去借牛车了。你们懂医术就跟着过去罢。”刘七叔叹了口气。对刘福说道。“这帮孩子不懂事,犯了傻。”一共有七个知青喝了乱七八糟的药。还好没有人喝农药之类的,否则就不是送医院而是送殡仪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必然会影响村里的声誉。刘福也没想到有这回事,他在这件事情上和刘七叔有着同样的看法——知青事情不处理,势必弄得跟云省一样浩浩荡荡的,闹到中央都知道。这可不行。
云省那边是一群知青罢工请愿。事态更加严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