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大兄弟,办不成。”眼看这个大男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陈鹏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更何况你连农村户口都没得。还搞什么。行了,走吧。别怪我过节的为难你哈。”
四妮儿被这话噎住。蹲了半天爬起来。头还直发昏。
她心想。不成了,今天得赶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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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前和钟老太说,要出去和姑太太家的小孙子玩。半路又自己跑出来。这会儿回去晚了说不定要被骂了。
四妮儿起身就准备往回走,她这趟毫无收获。也并不奇怪。办户口本来就是非常考验时间,人脉,机遇。尤其是在华国这个管制相对严格的时间段里。犯罪率和逃犯相对于后世来说,要好得多。女同志大晚上出门也不发憷。因为治安比较好。百姓思想淳朴。如果有个小偷什么的,那是群起而攻之。
逃犯就更加不可能!
因为这时候你无论是住宿还是吃饭亦或是搭车,一要介绍信。二要粮票。没介绍信户口本。买不了火车票。也住不了招待所。去餐馆吃饭,吃五两米要给五两米的当地粮票或者是全国粮票。除此之外,还要给钱!
所以出去外地,首先要把手上快到期的粮票换成时间更久的。然后换成全市粮票,再换成省粮票,再换成全国粮票。不然哪怕你光靠腿走,拿着钱也要饿死。
四妮儿手里的粮票定期都去找白店长换成时间更加长的。她手头上有一张比较稀罕的全国粮票。还是在供销社淘换来的。打算以后出门的时候使用。
她回家的时候,家里正在准备把棉絮和旧衣服晒了。棉袄里面的棉絮也要拍打一下,好让棉花更加蓬松暖和。入冬以前的事情就多了。比如发的粮食得送去村里的脱壳的机器打。以前是三儿在做,现在家里只有两个老的一大一小。这活儿就是钟老爹做。他挑着扁担背着粮食。又吩咐四妮儿把山头上的爹叫回来干活。
四妮儿跑到厨房去,看到门口面放着一个大竹篓,里面都是棉籽。鼓鼓囊囊的从竹篓的缝隙里挤出来。她去吧地上的柴火枯枝扫了一遍,然后把掉下来的棉花塞进了背篓里,整整齐齐的码在角落里。水缸里还有一半的水。她刚拿起瓢,就听到钟老爹的声音。他旁边的是陈大江。大江叔帮忙挑着扁担。他站在门口喊了句:“哎!婶子,你们快出来。他们说山上水坝就好啦!现在都在搞庆祝哩!”
“啊,真的呀”
钟老太擦着手出来,心想的是“这都修了多久了。可算是修好了。”又想到儿子这两年可算是辛苦了。修水坝这帮富农子弟就得冲到前面,做最辛苦的活儿。她就忍不住心疼。好在堤坝修了快两三年了,如今总算是修好了。
“就是,挺说市里的领导也过来视察了。听说县处级别的的领导都来啦!”
“走,咱们去看看。”钟老太连忙擦了手就拉着钟老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没见过当官的长啥样嘞。”说完,就兴致勃勃的带着一老一小上山去了。此时山路上聚集着不少人。几个吃手指的小娃娃蹲在黑色的轿车面前瞧新鲜。底下还放了鞭炮,一路赤红色的纸屑飘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走走走,他们都在山上剪彩。我们也去瞧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