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之后,后面的半句话便噎在了嗓子里。
“怎么了?”上官晓晓发现了李璐璐的不对劲,开口问道。
那边沉默了半天,才听见李璐璐的声音:“怎么会……怎么会没人呢?”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刘芳佳很久以前说的304宿舍曾经的奇闻轶事,那个敲门而门口却不见人的恐怖传说。
一股冷意忽然蹿上了脊背,李璐璐打了个冷战。
“喂,上官晓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它们发现这里住着通灵术师了?”她用传音的方式,将话传给了上官晓晓。
“我也不知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有可能就是这里本来就藏着什么邪恶的东西。”
“本来就有?难道,我们已经跟着那些东西住在一起好几天了?”
“有这个肯能吧。”上官晓晓声音冷定。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李璐璐的声音有一些激动。
“嗯,”上官晓晓感到有些好笑,“淡定还不对吗?难道你要让我尖叫吗?”
“你……”李璐璐气结,被上官晓晓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的回到自己的上铺,盘起腿来闭目养神。
刚才的敲门让上官晓晓感到一丝古怪,她不敢怠慢,却又不敢在刘芳佳在的时候动用自己的灵术,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惊醒,说不定又会让她见到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唉,现在的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越来越棘手了。
下午上的是选修课,上官晓晓打算去一趟经管系看看,顺便打听一下王楠楠的事情。
经管系的教室跟上官晓晓的主修教室不再一栋楼里,所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教室,倒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迷路了。
“Shit!”上官晓晓低声骂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不到就要开始上课了,听说经管系的老教授十分摆架子,学生迟到就不让进教室了。这不禁让上官晓晓十分懊恼。
“嗨,美女!嗨嗨!”这时,她听见了身后一个男声在喊她,回头一看,居然是慕容旭尧。
“美女,你怎么在这里啊,好巧?对了,你知道经管系的教室在哪里吗?”慕容旭尧像发现了救星,几乎就要给上官晓晓下跪了,围着她团团转。
呃……上官晓晓瞬间感觉额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得,又一个跟她一样迷路的。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了艰苦的寻找。
一直到临上课前两分钟,二人才终于在副楼的四楼里找到了经管系的教室,顿时,他们俩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速度快……
经管系的课就像天书一样折磨着上官晓晓的脑细胞,就好比让老牛来分析音律一样,而侧过头去看,只见那慕容旭尧却在无比认真地听课,笔记记了几乎满满一页。
唉……又是个好好学习的孩子。上官晓晓叹了口气,开始四顾身边的环境。
前面几排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主修这门科目的,基本上都在认真的记着笔记。上官晓晓因为来的比较晚,坐的位置就比较偏后,她附近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大一新来的,有些感觉新奇的就托着腮听课,还有些压根跟她一样的就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睡觉的睡觉。
大学就这一个好处,很自由,学生爱学不学,根本就没有人管,只要不严重影响到课堂的秩序就好。
她向旁边看了看,只见有两个女生坐在离她的座位有三座位间隔的地方,她刚想往旁边挪挪,去跟他们打听一下情况,就听见慕容旭尧开口了。
“唉,美女啊,你听说了吗?听说女生304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尸体。”
呃……听到这,上官晓晓感觉有些无语,怎么她们304的事迹都传的那么快。
她点了点头。
“真是吓人,听说是在大半夜的床底下冒出来的尸体呢。”慕容旭尧一边记着笔记,一边头也不抬的开口。上官晓晓几乎怀疑他有没有听见教授到底讲的是什么。
“呃……”
“唉,听说那尸体还会动呢。”
“呃……”上官晓晓有些无语,这些都是怎么扭曲出来的版本啊,怎么不说有僵尸出现在她们宿舍还咬人啊。然而,慕容旭尧下面的话彻底让上官晓晓崩溃了。
“你说那尸体是不是僵尸啊,还会动,有没有咬人还不一定呢!听说今天中午那个宿舍就走了一个女生,说不定就是被僵尸咬了呢!”
Shit!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上官晓晓恨不得咆哮出来。
看起来,有慕容旭尧在身边就根本什么事都做不成,今天下午的计划只能泡汤了。这个该死的慕容旭尧!
想到这,上官晓晓不耐烦地站起来,趁着老教授回头板书的时候,匆匆地从后门走出教室。
既然没法调查王楠楠的事,那么就趁刘芳佳不在宿舍的时候,好好地“打扫”一下宿舍的脏东西吧。
她想着,不紧不慢地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回走着,走廊里异常安静,忽然,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急忙回头,却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是不是这两天自己过度劳累出现幻听了?上官晓晓摇了摇头,继续慢悠悠地往外走了出去。
若是她再一次回头的话,她就会发现,慕容旭尧从藏匿的角落里走出来,冷冷地凝视着走远的她。
一边沿路透过猫眼观察着所有的屋子,一边宿舍走着,因此,她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了她住了五天的宿舍——304宿舍。
刚走到门口还没有很近的距离时,上官晓晓就感觉到了门内所聚集的邪恶的气息,而且压抑感比平日里重了许多。
她的嘴角轻轻一挑,突发奇想地向门上反装的猫眼看去。
随即,她被门内的景象惊的倒退了一步
——那是一张碎的脸!
准确的来说,那张脸仿佛一张被撕碎的纸一样,带着破碎的痕迹又胡乱地拼接在了一起,幽幽地浮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