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只能留在家中等待下一步消息。”
云子还要再说,陆锦屏已经调头往里走,两个捕快拦住了云子他们,瞪眼瞧着。云子无奈,只好又给哥哥狠狠瞪了瞪眼睛,上马回去了。
陆锦屏迈步进去,里面厢房的几个人继续聊天,仿佛视而不见。陆锦屏手捂着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那几人才停下,有些有些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刚说了这话,他们便看见身后跟着进来的熊捕头,立刻站了起来,陪着笑脸出来,点头哈腰说:“熊捕头来了,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熊捕头冷声道:“你们知道你们刚才跟谁说话吗?这位是新任同州医博士陆锦屏陆爵爷。”
那几个人一听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躬身施礼:“小人不知道是爵爷来了,还请爵爷恕罪,爵爷恕罪。”
熊捕头在一旁解释说:“他们是衙门医馆的人,专门负责悲田坊登记事务。”
听了熊捕头的解释,陆锦屏才知道,悲田坊是由朝廷拨付款项,然后指派专人负责登记,要确定收治多少人,要账目持平。这几个人是负责登记到悲田坊来救治的孤寡老人和流浪乞讨人员情况的,以便向衙门申请拨付款项,调集药材加以救治。而具体的救治是由黄大善人组织的郎中和招募的一些侍从负责管理。
陆锦屏虽然是医博士,但是他主要负责药材仓库这一块,所以对医馆其他人特别是悲田坊的人并不直接管理,因此只是知道有这么个机构,具体有哪些人他并不知道,而这几个书吏平素都在养病坊这儿上班,也没有去衙门,当然就不认识他。
陆锦屏说:“把你们登记本拿来我看。”
两个书吏赶紧取来了一本看着有些脏的登记簿,双手捧着陪着小心送到陆锦屏面前。
陆锦屏没有接,说:“你们三天前有没有收治一个腿部骨折的女乞丐?年纪大概三十来岁。”
那三个书吏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老书吏似乎是他们中间的头,忙翻开登记簿查找。
陆锦屏皱了皱眉说:“才三天时间你们就记不到了?你们每天收治的孤寡老人和流浪乞讨的人很多吗?”
老书吏有些惶恐,忙说道:“真是不少啊,爵爷。只不过有些人纯粹是没吃的来找口吃的,我们这规矩只是生病的或者受伤的孤寡老人和流浪乞讨人才能救治,治好之后就让他们走,救治期间可以供他们吃喝,但基本上都是很简单的食物,比如炊饼之类的。如果没有病也没有伤,那我们是不管的。可是那些让人麻烦得很,经常弄些病痛来要求救治,好有一口吃的,所以每天来的人不少……”
陆锦屏点点头说:“知道了,那你赶快查吧,想不到我大唐建国百余年,天下粮仓富足,居然还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孩子乞讨。”
那老书吏陪着笑说:“是呀,天下就算到处都是粮食,可是也免不了有人天灾人祸,无人照料孤寡老人,他们四处流浪乞讨,这是没办法的,也是我们大唐的无奈,对这些人还得救助,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大街上不是。”
说着话,老书吏已经找到了,看了之后说:“对对,是有这么个人,是夜里大概不到一更天的时候送来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和他们的孩子背着送来的,说是在胡同一处屋子后面角落发现的。送来的是个痴呆的女乞丐,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别人说的话。大概三十岁左右,右腿骨折,原因不清楚,骨头都露出来了,一直在出血,已经送到悲田坊里面救治了,人应该在里面。”
“人在里面?”陆锦屏苦笑摇头,“你们可真够官僚的。当时是谁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