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爹摔东西不是好孩子。”
肖飞杨将忆忆一把抱在怀中,忽然想到,自己不能出门,难道忆忆也不能出门吗?
肖飞杨病急乱投医,抓着忆忆问道:“忆忆,你知道怎么从宫里去家里的路吗?”
小小的孩子却咯咯一笑,“爹好笨,那么简单的一条路,忆忆怎么会不记得?”
“忆忆知道?”肖飞杨一把抱起忆忆,“那爹让忆忆帮爹一个忙好不好?”
“好呀,爹是要忆忆回家去找娘亲吗?”
“对,对。”肖飞杨说话间抱起忆忆就进了书房,他挥毫泼墨很快写了一封信装给忆忆,“忆忆,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给娘,别人要拿谁都不许给知不知道?”
忆忆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溜烟的跑出了宫门口,那些士兵见一个孩子溜出门,也没有多想,更没有拦下。
就这样,忆忆来到了司马艳儿的跟前。
司马艳儿看着肖飞杨的信,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如今自己被人隔离,只有肖飞杨,却想尽办法托忆忆送来了信安慰自己。
“娘,爹说,忆忆送一次信,就有一次糖葫芦吃。”
忆忆还小,并不懂事,吧嗒着嘴站在司马艳儿桌边。
司马艳儿失笑,取了冰糖葫芦给忆忆,想了想,给肖飞杨回了一封信,大意无非是让肖飞杨不必为自己做什么多余的事,清者自清,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不怕这些流言。
忆忆照例又将信带了回去,肖飞杨迫不及待的打开信,见司马艳儿那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顿时气得跳脚,立刻又写了一封告知她此时情况如何紧张,若是不妥善应对,对她会如何如何不好。
司马艳儿又和肖飞杨分析了一下,如此一来二往,在忆忆的帮助下,两个人渐通书信,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几日。
这几日太医院的人日日跪在皇上寝宫之外候命,柳贵妃俨然太医院院首一般,将太医院的人使唤得团团转。
那些太医虽然心中不服,可柳贵妃有皇后撑腰,大家面子上都不敢太过表现出来,故而都在底下纷纷议论,怀疑柳贵妃如此打架子,其实也不过如此。
而在此期间,后宫又传来消息,据说在德妃的寝殿里忽然搜出了压胜之物,皇后大怒,当夜亲审了德妃。
德妃只大呼冤枉,不曾认罪,那一夜,整个帝都仿佛都听见了德妃的凄惨哭号。
司马艳儿一夜未眠,似乎也因为那风中凄厉的叫声而无法入眠。
她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闲逛,看着一地月影筛出来的斑驳光影,心中也多少有些迷惘。
或许,她不该再这样默然坐视,或许,肖飞杨说得对,她不在乎的,未必就是别人也不在乎的,而她的默然,只会造成一个后果,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皇宫之中,柳贵妃亲自去太医院抓了药,最近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皇上,睡就睡在皇上寝宫外的地铺,吃也是宫女随便送些进来。
不过熬了几日,人就瘦了一大圈,如今看起来倒越发的是弱柳扶风的模样。
可是,即便瘦了,柳贵妃的精神却是好了,因为她才初初给皇上看了几日的病,皇上便没有了最初气喘胸闷的症状。
朝野上下得知这样的消息,精神都为之一振,特别是皇后娘娘,还专程派了贴身的姑姑送了好些东西给柳贵妃。
皇后原本就属意柳贵妃,如今见她这般争气,心里越发欢喜,明里暗里不住夸赞柳贵妃。
因了皇后娘娘的撑腰,柳贵妃的声誉一时间高了起来。
“快看,是柳贵妃。”
“柳贵妃娘娘真是好气质啊,人漂亮不说,还有一手的好医术。”
“啊?那这一次若是柳贵妃若是治好了皇上,怕不是就要圣宠更隆了吧?”
柳贵妃听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小宫女们的话,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下颌便扬得越发高了。
忽然一个宫女说道:“谁说只有柳贵妃娘娘气质好,肖王妃也会医术的,我曾经在宫外见过她出手救人,皇上这病不是还没有好吗?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晚。”
柳贵妃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说话的几个小宫女,其中一个小宫女极为机灵,见状慌忙用手拐了拐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宫女,“春华,快别说了。”
那春华背对着柳贵妃,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兀自说道:“怎么了嘛,我说的也是事实啊,何况我听那些公公们说,肖王妃是被人冤枉,所以被禁足王府出不来,如果她可以进宫治病,谁能治好皇上还说不定呢!”
一旁的小宫女们都变了脸色,只那春华还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