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加特林开始交叉扫射,再加上步枪、火炮的射击,形成一阵金属风暴。撞上它的清兵毫无幸理,割麦子般一批批倒下。骑兵受到了重点照顾,连人带马被无情的撕碎。
短短不到四百米的距离,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不知过了多久,幸存的清兵被同伴的惨状吓得终于奔溃,叫喊着离开这地狱般的战场。
但还没有完,加特林机枪的杀伤距离在一千米,此时清兵距离革命军阵地只有三百米,也就是说他们要跨过七百米的死亡距离才能逃脱。
其实清兵们此时可以趴下以减少伤亡,但他们已经被吓得惊慌失措,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这样就加速了自己的死亡。战场上,人群中爆出一团团血雾,与夕阳相互映衬,形成一幅血红凄美的画面。
“停止射击!”即使刘峰见过不少这样的场景,终是不忍,决定放过已经后撤的清兵。
枪炮声渐渐停止,战场上到处是哀嚎的伤兵还有悲嘶挣扎的战马,随处可见的残肢断臂,散落的人体器官。
“哇……”
现在是夏季,血腥味更加浓厚,一些未经历过的战争洗礼的士兵顿时难受的吐了出来。
另一边,宝珣看着眼前的战场呆住了,两万五千人,回来只有不到七千人,从革命军的枪声开始到战斗结束,还不到一刻钟,就有近两万人留在了战场。如此恐怖的杀人效率着实将他给吓住了。
被吓住的还有清军普通的士兵,不管是逃回来的士兵还是未参加战斗的,全部被吓得两腿发软,脸色苍白,甚至是痛哭流涕,但没人笑话他们。
“原来海匪真的如传闻般恐怖,这,这要如何是好?”宝珣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要做什么。
“将军,海匪火器太过惊人,再战下去也是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先回大营,在做打算!”一名副将劝道。
“哎!也只好如此了,传令下去,返回大营!”
回到营中,宝珣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立刻发动全军,学着革命军的样子,在阵前挖掘出一道战壕,同时召集手下开会,商议去留问题。
“将军,此地不宜久留,如果海匪来攻,咱们就麻烦了,应该立刻折回京城,向太后陈明情况!”一个大胡子清将抱拳道。
又一个清将站起,说道:“不可,我们就这样回去就是战败而逃,将来要如何有脸面见盛京的老少,海匪火器确实犀利,但仍可凭借坚城而守,我提议绕道支援天津,与多隆阿大人会合,再做打算。”
“我同意达善都统的意见,咱们一方面发信给朝廷,告知海匪的实力,让他们有心里准备,同时也要尝试完成支援天津的任务,另外,咱们可以分兵支援天津,我就不信海匪能处处拦截。”
宝珣觉得这个意见确实可行,他虽然畏惧海匪的强大火器,但毕竟有任务在身,就这样回去被人笑话是轻,丢官是大,以后更是无法与太后相见,这就让人不可接受了。
“那好,今天已经天黑,周围情况不明,行军不便。明早咱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由达善率领,从北绕行。一路由我带领,从南到天津,记住,如果遇到海匪截击或者接到天津失守的消息立刻折返。”宝珣最终还是选择支援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