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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格林沁见清军溃退,大吼一声:“是我对不起皇上啊!”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立时昏倒。
“季高,我们快带大帅走!”
曾国藩二人招呼周围士兵慌忙将僧格林沁扶到马上,连帅旗也没管,向湖南撤去。
清军见主帅一走,逃得更快。
刘峰劈翻了几个逃跑的清军,战刀再也把持不住,手一松,掉在地上。
“少帅,你没事吧?”梁赞扶住刘峰关切道。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传令下去,停止追击,就地休息……”
刘峰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怀表,一看之下竟然到了十一点,也就是说这场激烈的战斗足足打了三个小时。
“告诉火头军,将饭运到这里,等吃完再打扫战场。”刘峰有气无力的又发了一条命令。
一个小时后,一队队士兵开始打扫战场,收拢清军伤员、马匹,搬运尸体,尤其是拒马所形成的尸墙,看得人不寒而栗。
刘峰轻叹一声,这样的战斗以后还会经常发生,而且会越来越残酷。
不多时,侯成将战报送来。
“老大,这次打死打伤清马步军共四万八千余人,缴获战马两万匹,至于兵器什么的只能扔进炉子里重新炼铁了。”
刘峰点点头问道:“咱们伤亡如何?”
“战死四百二十三名弟兄,三百多人受伤。”
刘峰轻叹道:“将弟兄们的尸体带回墓园,留下一千人驻扎,收拾一下,咱们返回广州。”
三天后,连县之战传开,整个中华大地都在震撼,尤其是两广,本来还希望清廷解救的的一些遗老遗少们被吓得不轻,八万精锐大军,一败涂地,让他们不得不拿起剪子将脑后的辫子剪掉。
最高兴的还是底层百姓,他们被免掉了一年的税收,还有手中新分到的土地,刘峰的胜利让他们彻底放下心来。
广州城内大小酒楼,都在谈论连县之战,在一些茶楼戏楼,这一战还被评书艺人搬上戏台。
一处茶楼,一群老少正仔细听着连县之战的评书。
“张员外,您的辫子还没剪哪?”一个身穿短褂长袍的男子说道。
被称为张员外的是个身穿锦袍的中年人,头戴皮松帽,帽子后面还托着一条辫子。
张员外见周围目光全部注意到他,胖脸一红,瞪着着说话之人,但他没敢反驳,轻哼道:“赵员外,看你红光满面,一定有喜事了!”
被称为赵员外不客气的坐到桌旁,笑道:“没什么,承蒙军府照顾,承包了一座矿山,这不,刚跑完手续,来这里休息一下。”
张员外一愣,问道:“老赵,你说的是哪座?”
“当然是北山的铁矿了,如今军府正扩建钢铁厂,所要的铁矿足以海量形容,正四处采购,价钱就不说了!”
听到此话,张员外急道:“我的申请一个月前就送到了知府,梁大人怎么会将采矿权先给你?”
赵姓男子讥笑一声,“张员外,看你平时精明无比,这时候怎么会犯傻,你托着满清的辫子去府衙办事,能给你才怪。”
张员外瞬间明白过来,可是让他剪掉脑后的辫子又有些犹豫。
“张员外,老赵劝你一声,别想着大清能打过来了,你听,两万五千人,将十万大军打的几乎全军覆没,试问,这大清还有几个十万?看见招兵处没有,想当兵的已经排出二三里之远,用不了多久,军府就会有十万大军,你想想大清那还有机会。还有,广州近来出现一个郑家,来头很大,广东周围几个大矿全被其承包,还有其他几家商会,都在梁知府那里争破了头,如果你去晚了,估计连汤都没了……”
张员外站起身,猛地掏出一把铜钱,说道:“赵老弟,谢谢你的提醒,这茶我请了,我现在就去剪辫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下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