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倒是好!邓家近年来越发猖狂了,是该教训教训了,皇帝本就多疑,在他眼皮子底下邓家都将手伸到羽林军里去了,焉有他不疑心别的的?少不得将邓家的势力翻个底朝天,该罢的罢,该杀的杀,邓家的好果子还在后头呢!”傅太后轻声笑了,更重要的是杀了头,罢了官,空缺出来的职位便能用他们的人补,如此此消彼长的,邓家的势力一点点被削弱,傅家的势力一点点增强,最终傅家将会将邓家踩在脚底下。
转而傅太后又叮嘱道,“咱们也该更谨慎才是,自皇后诞下公主之后,这皇帝是愈发勤政了,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对待官员也愈发严苛,可别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咱们精心筹划的大计不能有丝毫差池!”
“是!儿臣会加倍小心的!”
“你舅舅那边你也知会一声!”为了避嫌,深居简出的傅太后从不召见傅家乃至跟傅家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在宫中宴饮上碰到了,也只是点点头客客气气的说几句话家常闲话而已。
“儿臣已经嘱托过了,舅舅又素来小心谨慎,傅家众人亦是行事规规矩矩的,旁人即便有心找茬,傅家也没有可以让人拿住的错处!”
“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之小心一些是没有错的!前头东海王的事就是因为一时大意了才着了他的道,幸亏你发现的早,不然咱们辛苦谋划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却便宜了他!”想到东海王的阳奉阴违,傅太后就忍不住动怒,“先帝当年待他不薄,没想到他却狼子野心,竟然连你也敢算计利用!”
“如今东海王已经自顾不暇了,母后就且消消气吧!”
作为傅家保全庄离的条件,庄离出卖了东海王在京中的几处暗桩,傅家不动声色的将东海王在京城的势力铲除了大半,恰在此时东南沿海又有海寇入侵,烧毁了渔村,死伤逾百人,皇上重重斥责了东海王,责令他剿灭海寇,将功折罪,否则就要褫夺他的爵位,却又不派给他一兵一卒,一粮一草,兵丁粮草都要东海王自己想办法。
东海王知道皇上是想趁机削藩,怎么也不能让皇上如愿,遂只能重金招募渔民入伍,甚至都亲自上阵镇压海寇,如今双方打的正酣呢!
说到东海王,傅太后不由又想起了另外几位王爷,“说起来这四位藩王里头,跟先帝最要好的就是东海王了,可却偏偏是最靠不住的,当年你被废去太子的封号,改封平宁王的时候,唯独一个上书为你鸣不平的却是被先帝申饬过的西宁王!除此之外这些年竟连他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了!”周谨脱口而出,说完却愣住了,这话是许姝说过的话,在他责备她不回他的信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回答他的,当时他满腹的不满,只觉得这是她的敷衍之辞,没想到到了他这儿他竟然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了。
傅太后忍不住笑了,“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周谨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