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灰,想着捞起来也是不能了,便叹了口气,“叫大夫人从姝林馆找身姝姐儿从前穿过的衣裳,立个衣冠冢吧!”
素萍提醒道,“老夫人莫不是忘了,大夫人已经将姝林馆改了格局,准备让十小姐搬进去的,里头原先九小姐的东西本就不剩什么了,仅剩的一些也被赏赐给下人了,别说衣裳了,便是用具也一样不剩了!”
“啊……”王氏恍然,“我想起来了!”
尸骨无存,现在连衣冠冢也立不成了,难不成就立个空墓吗?
素萍又道,“九小姐离京前将大半的东西都给了大姑奶奶,不妨去孙家问问,大姑奶奶那边该是有的!”
王氏点头,“明天你使人去问问!”顿了顿又叮嘱道,“不必说的太详细,只说是桦哥儿闹着要,婧姐儿不会不给的!”
素萍明白,王氏的意思是不要将许姝的死讯告诉给许婧,只是王氏也不想想,这事儿岂是能瞒住的,便是她不说,也自有旁人说与许婧听,却还是点头应下来!
见王氏走路走的艰难,素萍问道,“老夫人这下子跌的可不轻,还是请了大夫来看看吧!”
王氏亦觉得浑身疼,没有哪一处不疼的,便点了点头,“也好!大老爷那边有请了大夫去看看吧,他也跌了两回,刚刚还划破了手!”
“是!奴婢这便安排下去!”素萍应下,扶了王氏回去,又请医问药的,王氏倒没大伤着,只腿上装青了一大块,开了一剂活血祛瘀的药,许晖的伤势反而严重多了,给王氏垫了那么一下将腰扭伤了,大夫开了药还叮嘱他要卧床静养数日,许晖置若罔闻,煎好的药呈上来看了不看一眼,更别提喝了,下人略一提醒便直接将药倒了。
下人不敢再劝,回禀了王氏,王氏自己正难受着,又觉是她摔碎了骨灰坛,让许姝尸骨无存,倒底理亏,愧对许晖,不好再出现在许晖面前,便叫李氏去劝。
只是李氏想着当初逼着许晖舍弃许姝的人是自己,现在许晖悲痛交加之下不管不顾连亲生母亲也敢顶撞的,何况是她这个早就已经彼此生了嫌隙的妻子,此刻她劝只是去找骂,她又何苦去自取其辱呢?却又不敢不听从王氏的吩咐,只得嘴上答应下来,转头就叫婢女去劝,自己却不露面。
只是许晖心如死灰,凭谁去劝也听不进去半句,不喝药就也不饮食,众人束手无策了,回了李氏,“老爷这样不吃不喝的可不是办法,老爷也不年轻了,这么下去身子熬不住的!”
李氏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苦于无计可施罢了,正愁眉不展之际,雪香提议道,“要不去请大姑奶奶回来吧……老爷爷十分疼爱大姑奶奶的……”
早年许晖膝下只许婧一个女儿,着实疼了好几年的,尤其是许婧还和许姝长的又有几分相似,若是叫许婧来劝,兴许还是有用的!
李氏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便点头,“去叫大姑奶奶回来,别说九小姐的事,只说是我叫她回来的,旁的等她回来了我再与她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