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太喜欢把事情告诉给自己,导致自己好多事情,都是从张子庭那里知道的。
“就在中午的时候,爹爹去天下第一楼,遇见了一个事……”
张邦成把在天下第一楼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张子庭那是一脸的震惊之色,张静怡也是一时愕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眼中的那个邋遢鬼,居然有这样的妖孽事迹。
“我的天啊,姐,赵寻要是成了我姐夫,我在棋宗就能横着走了!”
张子庭顿时站了起来,自然这都是表现给张静怡看的,就算赵寻不是他姐夫,他在棋宗也是横着走。
张静怡白了他一眼,心中虽然对于赵寻的事迹非常震撼,但对于赵寻,她心中还是有着一些恨意。
她总共遇到过赵寻两次。
第一次,被赵寻撞了个满怀,嘴唇都被撞肿了,好几天才消肿见人。
第二次,跟赵寻斗嘴,一不小心掉到了坑里面,自己的靴子沾上了胶状物,直接报废,而后换上了赵寻那土里土气的布鞋,还被赵寻尖酸刻薄的话语嘲讽。
总之碰上赵寻,她就没有好事。
“我讨厌他!”
说完,张静怡就不管两父子,直接跑了出去,去到了自己的闺房。
精美木地板,被她用靴子踩得叮叮响,如同滴泉之声,在山谷之中回荡,她的内心逐渐静了下来,进入自己的闺房,优雅地坐下来,心中想到了刚刚爹爹和弟弟所描述的赵寻,而后竟是心烦意乱。
“我讨厌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休想让我跟他在一起!”
想到赵寻,她的眼中就流露出厌恶之意,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讨厌赵寻。
她感觉爹爹,就是为了家族,才让她接纳赵寻,但她偏偏就不是那种为了家族,而曲意逢迎的人。对于赵寻的反感,多半来自于这种感觉,实际上,她对赵寻并没有太多的厌恶。
“修炼要紧,有了力量,一切都可以我说了算。”
张静怡心情又舒畅了起来,面对着镜子,取下发簪,把发辫盘成干练的模样,而后准备去家族武道场,好好修炼一番。
望着镜子之中的自己,美的像天仙一样,她更是心情舒爽。
美目一扫,竟是望见在梳妆台的一角,放着一双洗的干干净净的布鞋,那正是赵寻当日借给她的布鞋,她穿回来之后,便让下人把布鞋洗了洗,下人洗了之后,还将上面一个破洞给缝补了起来。
那日,张静怡修炼完,趴在床上,两只玉臂撑着脑袋,望着梳妆台上的布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缝补针线。
心中想着,如果有一天,她与人成婚,不要那个人有多少钱,有多少权势。她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做谦谦君子,她当贤妻良母……
那天想着想着,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把赵寻鞋子上的针线毁掉,然后自己学针线活,给赵寻鞋子上的破洞,缝补起来,然后再还给他。
一时神往,张静怡赶忙将目光转移过去,轻轻叹了一口气,便站起身,朝着家族的武道场走去。
月如钩,勾人心魄。
张静怡修炼了一段时间,却总是难以进入状态,心中杂念纷飞。
棋宗,碾丹峰。
丹道宗师周剑伟,这一段时间非常忙,他修炼到了瓶颈,终日在峰上研究炼丹之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连自己收的徒弟杨韵,他也是没有精力去管了,只是给了杨韵两本丹书,让她好好去研究,隔一段时间,来峰上汇报一下情况就是了。
“嘿,你最近还挺忙的啊!”
没有任何弟子通报,一个老头的声音传了出来。
周剑伟不用想也知道,来的人是郁从良,只有他跟老顽童一样,会以这种方式来到峰上讨丹药吃。
“拿去,然后滚。”
周剑伟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枚丹药,就朝着郁从良射了过去。
嘣!
郁从良结结实实地接住,然后一口将丹药给磕了下去,却并不走,道:“老夫给你说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