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小的凤公子现在何处,如果不是特别远,小的可以亲自送过去。”
“我哪里知道主子现在何处!”下人不耐烦的道,“他跟冰寒公主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说罢就把门关上。
凤惊华也不生气,拎着东西就离开,暗暗琢磨着秋骨寒跟所谓的寒冰公主是怎么回事。
她这次打扮成送货的伙计上门,绝非多余,因为贾老爷一直暗中派人监视这栋宅子,一心想找出秋骨寒的来历和底细。
那些盯梢者看到她只是一个送货的伙计罢了,也就没有在意,任她就此离开。
凤惊华走远之后将东西收起来,走进一家热闹的茶楼,听客人们闲聊,听说书先生说书。
“听说尚国的狩王准备抵达怒河,恐怕怒河又要准备大战一场了……”
“可是怒河即将进入汛期,河水湍急,河面宽广,莫说游水,就是连大船都未必能顺利渡河,这仗要怎么打得起来?”
因为怒河这条天然屏障的存在,除非遇到干涸期,兵马渡河容易或双方实力悬殊,一方无力阻拦对方过河,否则双方很难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边境关闭,又遇汛期,水位暴涨,暗流汹涌,怎么想都想象不出双方的大部队如何渡河作战。
“就算大规模的打不起来,小规模的总打得起来的,要不然双方都在准备兵马和粮草,待到江面结冰,那时再决一死战,必定血流成河啊……”
“唔,两军迟早会有一场死战,死人倒不怕,就是生意不好作,想当初边境尚未关闭之时,那里的生意得有多好啊……”
……
凤惊华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又喜又忧。
喜的是阴九杀再度出征,镇定怒河南岸,自己与他是那么的近,忧的是阴九杀的到来,恐怕会刺激费国军队加倍折磨父亲,甚至会杀了父亲。
阴九杀应该会想办法救父亲,但是,他在怒河南岸,又遇汛期,连河都过不去,如何救父亲?
割地?退兵?赔款?释放费国战俘?
想到的法子倒是挺多,可是,这些事情岂是阴九杀能决定得了的?又是他和父亲岂能接受得了的?
她正在忧心,就听到说书先生道:“应各位听书客人的强烈要求,老夫再讲一遍沙将军智擒凤翔空的故事!这一次啊,老夫又派人打听到了一些内幕,已经听过的不妨再听一遍……”
都过去那么久了,费国人还在对父亲被擒的事情津津乐道?
以“谈和”的名义诱出对方统帅,还对对方统帅动刑,将对方统帅当成没有任何地位的阶下囚,费国人居然不以为耻,还引以为傲?
真是可恶的费国人!
凤惊华咬紧了牙,捏紧了酒杯,逼自己听下去。
当她听到父亲还被打断了一条腿后,已是双眼赤红,杀气横溢。
但她都忍了下来,忍到说书结束,忍到所有客人都散去,这才慢慢的离开茶楼。
回到客栈后,她又闷头大睡。
睡到天色暗了以后才起床,接着沐浴更衣,换好装束,走出房间。
然而才踏出房门,就有一人拦在她的面前。
是雾公子。
雾公子用眼神问她,你去哪里?
凤惊华风流倜傥的一笑:“最有名的青楼。你要不要一起去,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