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家权势如此之大,能量足以遮天。
找奇人异事,救活东郭南又有什么不可以?
反正东郭南在武陵是死了的,武陵学界脱不了干系,这才是阴谋家最看重的。
有了这个借口,东郭家必然要趁机对武陵学界大肆动手,到时候武陵学界就将走投无路,陷入极度危险之境地。
芈越用谋,手段辛辣狠毒,他这是要逼着武陵学界靠拢世子一方呢!
今晚,曹清和孟哲两人一直就站在这江防城墙之上,可以说是束手无策。
而现在,事情出现了“神”转折,在武陵江上,武陵士子唐先觉登船送行,和东郭解元畅谈,两位大学士都在场,那东郭南的死就是个谣言而已。
东郭家再嚣张跋扈,会因为一个谣言就欲将一方学界置于死地么?
“好!真是太好了!先觉啊,先觉。你这一登船,简直是救了我和浩然这两条老命了……”曹清大声道。他一拍城墙,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孟哲脸上也尽是喜色。道:“先觉这孩子,行事总出人意料,我武陵有此子,真是大幸!”
“不错!先觉不仅是我武陵之傲,还是我武陵之福星。芈越啊芈越,你欺我武陵无人么?我武陵只需一名中学士子,就能将你的计谋破之,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哈哈……”
曹清哈哈大笑,心中的快慰溢于言表。
孟哲道:“今日当有酒,这等事情,没有酒如何能尽兴?”
曹清点点头,道:“自然要喝酒,不过喝酒之前,咱们也好给东郭解元送送行……”
曹清扭头看向身后,喝道:“水军将军何在?”
“末将在!”
城头之上,一虬髯大汗傲然而立。
曹清盯着他。点点头道:“奉嘉,你可准备好了?”
“我水军三千将士早已经整装待发,只等大人号令!”
“好!目标船出了武陵江防,你那三千兵马。一个不留齐齐出动,不惜一切代价将目标船灭之。此船之上,载的都是圣人异端之徒。这些邪恶的魔法学徒。欲从我武陵城奔赴楚京做乱。
倘若此事你办好,我加封你为武陵守军副将!”曹清肃然道。
“谢大人。末将定然不负大人厚爱……”
水军将军木奉嘉走了,曹清看向孟哲。道:“浩然,你觉得咱们送的这一程如何?”
“好!”孟哲点头赞道。
“我倒要看看,芈越该如何应对。哈哈……”
东郭南没死在武陵,却死在了回楚都的路上,回头武陵学界再将此前诈死谣言的种种内幕全部揭开,芈越便无所遁形,必然成为最大的嫌疑。
说东郭南死在武陵的是芈越,可是东郭南哪里死了?
他走的时候武陵士子唐先觉还登船送行了呢!
这谣言不攻自破了,那造谣者又是什么居心?
很显然,这造谣者就是要置东郭南于死地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东郭南在武陵还安然无恙,一出武陵就船毁人亡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曹清虽然修为不够,但是能镇守一方却也绝非易与之辈。
芈越算计了他,也也要回敬一次。
圣人学派东西宫之争,演绎得越激烈,对武陵学派的发展就越有利,这么多年,武陵学界就在这条狭缝之中求活,能够屹立不倒,却是自有生存之道的。
唐雨登岸,目送东郭南的船离开武陵江,心中仔细的品味自己这一登船送别,将造成的诸般种种后果,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权谋终究是小道,可是权谋无所不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权谋之争。
陶益一生都潜心在此道之上,着实不算是正统的圣人门徒,可是这等人谁能小觑?
什么叫杀人不见血,唐雨第一次觉得,自己一武陵学界的中学生,背后无靠山无背景,竟然能灭杀一尊出自权阀大家的解元,而且这般轻松自然,这便是杀人不见血。
恐怕在陶益眼中,这些事情都只能算是寻常小事吧!
合纵连横之道,唐雨今日终于算是见识其威力了,尽管他心中依旧对此不完全认同,可是并不妨碍他运用此道。
谁让他和东郭南已然是势不两立了呢?
东郭南恨他入骨,唐雨对东郭南也有难以压抑的杀心。
东郭南杀唐雨,他手下有如此多的圣人遗少,唐雨要杀东郭南,莫非也得亲自冲上去厮杀?
唐雨轻轻的叹气,感概万千,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再是以前懵懂的少年了,在这个人心险恶的江湖,谁又能永远单纯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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