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轻连忙站起身,看着费时铭,只问,“时铭哥哥这么晚还来探病?”
费时铭摇头,举了举手上的手机,只道,“我是奉旨来接人的。”
奉谁的旨?
不用说,当时是未来的费宅“老大”牧时磊。
将陈轻轻接上车,费时铭只问,“回家么?”
“送我去酒店。”陈轻轻一脸闷闷,现在回家,太丢脸了,陈继宣一定会笑话她的,她才不要回家。
费时铭闻言,却是拧眉,“一个小女孩住什么酒店?”
“可是我不想回家。”陈轻轻眼巴巴地看着费时铭,顿了顿,忽的杏眼一眨,“要不然,时铭哥哥带我去落落姐的家吧?”
顾落落的家就是牧时磊的家,没跟牧时磊在同一间病房待一夜,去他房间待一夜也是一样的。
费时铭看了看陈轻轻,脸上微默,半晌,还是将车子开向蝴蝶路的方向。
车子在老楼前停下,陈轻轻看着费时铭驾轻就熟地将车子停好,然后撑伞下车,带着她上了二楼,然后十分自然地掏出钥匙,直接开门进屋。
费时铭刚一进门,顾落落便穿着一身睡衣跑了出来,“boss你回来啦!我下了面你要不要吃?”
boss还未开口,顾落落只见,boss身后蓦地冒出一个脑袋,一双杏眸直直地盯着她看,然后问,“落落姐,原来你跟时铭哥哥同居?!”
顾落落差点没吓了一跳,望向boss,boss耸肩,意思是,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陈轻轻显然很是意外,虽然知道费时铭是牧时磊的哥哥,他也没想过他们居然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难怪费时铭对牧时磊的态度那么的随意熟悉。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还是三人同居?
顾落落对于陈轻轻那明显带着探索的眼神,只沉默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很是淡定地问,“轻轻,你吃面么?”
……
随后,陈轻轻第一次进入少年的房间,和普通男孩子的房间没什么两样,桌上并不十分整洁,却也不十分凌乱,墙上贴着篮球明星的海报,床单是深蓝色的海洋色,和少年的感觉很是相符。
陈轻轻猛地扑上床,抱着属于少年的枕头,用力闻着属于少年的味道,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顾落落拿着一条新的毛巾站在门口,看着陈轻轻的东西,只嘿嘿地笑,“真不好意思,前几天刚给少年把床单枕套都洗了……”
言下之意,你不用那么用力闻,少年的味道都被洗掉了。
陈轻轻蹭着枕头的脸微微一僵,下一秒依旧坚定不移地抱着枕头不放,“没关系,这是牧时磊的枕头就行。”
顾落落有些讶异于陈轻轻那过于大方的态度,似乎真的把少年的床当做了自己的床,没有丝毫的拘谨,这倒是让顾落落很是高兴——
瞧这媳妇,多么的自来熟。
顾落落虽然是高兴陈轻轻这样留下来,但是……听少年刚刚给boss打电话,似乎是和轻轻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本来监护人对于被监护者的关心,顾落落想了想,决定委婉地问,“轻轻呀,话说你怎么会那么晚还待在少年的病房?”
陈轻轻抱着枕头的手微微一紧,脸上默了默,半晌,忽的抬头,望着顾落落,一副大人你要给我做主的模样,委屈道,“牧时磊他欺负我!”
顾落落闻言,登时一愣,神马?!少年居然……“欺负”人?!
转身,顾落落冲boss忙叫,“boss,少年居然欺负轻轻!太过分了!!”
boss看着顾落落,只想说你能不能别用这么兴奋的表情说这话?
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愤怒啊。
“boss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顾落落见boss不语,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费时铭挑眉,他不止听到了,还看到了,那他该做什么表情?
像她一样用兴奋的表情愤愤说“果然是太过分了”?
但见,陈轻轻杏眼询问过,费时铭这才收了表情,一派凝沉道,“等他好了我会教训他。”顿了顿,又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是啊是啊,少年怎么欺负你呀?”顾落落大眼泛着光亮,见陈轻轻直勾勾地盯着她,于是干咳一声,“咳……少年怎么欺负你的?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肯定是把持不住占了人便宜呀,或者是调戏人了,顾落落很好奇啊,少年调戏人会是什么样的呀?
大眼之中,精光闪烁,却听,陈轻轻咬唇,蓦地开口,“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恩恩,他调戏你……额?他说什么?”顾落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跟欺负人有哪门子关系?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陈轻轻又闷闷地重复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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