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他的话一说出口其它人立即就犹豫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根本拿不定主意。
虽然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当真正亲自经历时,那种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放在桌下的手,用力地拽紧成拳头。
看来,他们根本不可能同意自已独自完成,所以他立即退而求其次,道:“我不介意有厉景颜做第二负责人。”这样能压厉景颜一头,也未尝不可!
而且他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他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组长却犹豫道:“你的这个要求,我们无法立即满足你,我们要先商量一下。”
徐江明却未料到他们竟这样不信任自已,顿时只觉得一阵气闷,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难受得不得了。
他站起来闷声说:“我希望你们能尽快商量出结果来,现在那只大熊猫正打算逃跑,若是晚了,恐怕这个重要的实验对象就没有了。”
其中一人立即道:“好,我们会在本周之内告诉你答案的。”
“好。”徐江明说完之后,就直接离开了研究所,回动物园去了。
这一路,他的情绪都无法平稳。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怀疑他的能力?
他们从不肯把实验交到他的手上,又凭什么武断地认为他的能力不够?
一直打压着我也就算了,凭什么要给那么多机会给厉景颜?
他们明明是同期进实验组的,凭什么厉景颜就可以当上小组组长,而我却不行?
厉景颜若不是靠家里资助,他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多的机会,难道我家里穷就要扼杀、无视我的能力吗?
“啊——”徐江明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朝动物园驶去。
徐江明回去的时候,夏宝已经还在治疗室了。白小妧也安安静静地趴在木床.上睡觉。
徐江明在屋子里晃荡了一较儿,然后吸起烟来。
这两天的日子倒是过得平静,白小妧身上莫名其妙的刺痛第二天就没有再发作过了,白小妧又重新回到了圈舍。
只不过,这天晚上喝过瓶瓶奶后,白小忽然惨叫两声,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夏宝急得一阵乱叫,而其它大熊猫则冷眼旁观,并未有任何反应。
这一次的检查结果,是白小妧吃错了食物,而引发的食物中毒,消化系统被破坏,消化器官衰竭,情况非常严重。
白小妧从被送进动物医院,经过一系列简单的处理之后,她就一直躺在动物医院的ICU病房里,再也没出来过。
她趴在木床.上,紧闭着双眼。
她的双眼还红肿着,有些地方结着痂,她平时都无法顺利睁开眼睛,现在她一生病,反倒省事不少。
这次白小妧性命垂危,可见建议是下了黑手,想直接弄死她。
这件事情严重,自然引起了园方的重视,园长亲自到动物医院去探望白小妧,然后再一脸‘凝重’地叮嘱兽医一定要把白小妧治好。
圆圆的脸上,那副做作的模样,倒是生动得很,比他说出来的话还要感人。
兽医自然也是频频点头,说他一定会尽自已最大的努力。
“现在治好大熊猫最重要,但是这件事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为什么其它大熊猫没事,偏偏这只熊猫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说着,园长一惯笑眯眯的脸上,终于露出怒容。
他的目光从现场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饲养员与兽医们,全都信誓旦旦说会全力协助,不会放过么恶毒的人。
走完虚伪的过场,园长就准备离开。只不过在走到门口时,厉景颜正站在门边,看着他。
他走过去,张口就想说什么,厉景颜已经转身朝病房里走了过来。
他接过兽医开出来的病历资料,翻看了几下,道:“果然是呼吸系统出的问题,不过我想大家不必紧张,这病很好治的。”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其它人侧目,特别是兽医。
就连要离开的园长也跟着停了下来。
白小妧这病来得这么突然,可以说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现在杂乱无章一点头绪都没有,可厉景颜只看了一眼,就轻轻松松地说没什么问题。
他倒要看看厉景颜到底有什么医疗手段,能治好这只性命垂危,活不了几天的大熊猫。
若是真如厉景颜所说那般好治,那他这个正正经经兽医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道:“厉先生你对这只大熊猫的病况有什么看法?不妨说来听听?”
被外行质疑,这令兽医非常不愉快。
厉景颜并不理会兽医的发酸的语气,说:“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曾经在生物研究所里工作过,而我曾有幸见过一例与之十分相似的病例。当时倾了研究所内所有人之力,才研制出药物,将那只动物治好。”厉景颜头一次,一口气说这么长一句话。
他不急不慢,语气仍旧冷漠,大概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更有说服力。
任欣萌一直站在角落里,她没有说话且尽量让自已的存在感降至最低,不想让任何人将注意力投注到她身上。
但从一开始厉景颜与徐江明就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她也在听到厉景颜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变。
厉景颜身后有什么背景,她早已摸清,也知道那个研究所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所说的研究出治疗白小妧病症的药,也并非不可能。
若真有办法救治白小妧,那她之前所做,岂非徒劳无功?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去勾引徐江明……
此时她忍不住朝徐江明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相触,徐江明对她一笑。
她回以温柔一笑,然后移开了自已的视线。
徐江明从一开始就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将她的一切细微反应都尽收于眼底。
刚刚她在听到厉景颜说熊猫有药可治时,反应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