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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秋香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此次回家,街坊四邻的定会到你家贺喜了?”
“少不了的。”唐伯虎叹了口气,“其实,我最不习惯这种热闹了。”
秋香撇了撇嘴:“你就是装十三,嘴上说不习惯这种热闹,内心怕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唐公子中了南直隶乡试解元一事。”
“装十三是何意?”唐伯虎疑惑的问道。
“呃,装十三就是……就是……咳,没法跟你解释了。”秋香尴尬道,“反正,你就是口是心非。要是真不喜欢风光热闹,你干嘛要参加科举呀?参加科举的目的是为了当官,当官多风光啊,动不动就是前呼后拥的,那可比你中个乡试头名更加风光热闹……唔!”
秋香正吧啦吧啦的说着,嘴巴忽然被一个软绵绵、温乎乎、还带着一点湿润的东西堵上了。秋香的心跳一下加速了。
过了一会儿,四唇分开,秋香脸红耳热,喘着粗气,嗔怪的对唐伯虎说道:“你越来越大胆了!记得以前,你很腼腆的。”
“嘿嘿,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将来可是要当官的。当官之人,岂能腼腆?”唐伯虎一脸的坏笑,说道。
秋香无语了。忽然,她一下呆住:记得唐伯虎好像没当过官啊,那他现在的意气风发……将来一旦志向难酬,又该如何失落呢?
想了想,秋香决定先给唐伯虎打个预防针,便说道:“其实,你将来当不当官,我根本不在乎。当官也没什么好的,你也知道,我的父亲以前就是官员,为官也很清廉,可最终,却被同僚连累获罪……唉,官场险恶,还是平平安安的,衣食无忧足矣。”
唐伯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难怪你会写出《桃花庵歌》这样有隐士情怀的诗,你定是感于你父亲的遭遇吧?”
秋香心道:那明明就是你将来的遭遇。
“是呀,荣华富贵虽好,可却难得长久。还是隐于乡间,耕种自足过得安然。”秋香感慨道。
唐伯虎微微一笑:“可男儿来世间一遭,若不博取功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隐士者,俱皆失意之人也。在没参加会试,试一下我能否中进士入官场之前,我是决不会做隐士的。入仕为官,上报君王,下安黎庶,才是唐某的毕生追求。”
秋香见唐伯虎一脸向往之色,知道多劝无益,况且,唐伯虎此时刚中了乡试头名,就算你告诉他,他这辈子当不了官,他也不会相信的。一切,还是等他将来失意时自悟吧。
“你开心就好!”秋香悠悠叹气道,“不管将来你是唐大人,还是唐农夫,我都会陪伴你的。”
唐伯虎一听秋香的话,一时情动,伸手揽过了秋香的肩头。秋香将头靠在唐伯虎肩头,心中一片安然。
就在车厢内的空气渐现旖旎时,车厢外的车夫忽然出声:“唐老爷,前车的祝老爷,示意我们停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