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的表演结束了,杨秀伦走上了舞台。
“有请各位评委为萃芳阁的秋香姑娘投出香囊。”杨秀伦满面含笑,对着七位评委说道。
几个小厮拿着布袋,走到了评委席前。
华观忽然站了起来。
“等等,老夫有话要问。”华观一脸严肃的说道。
“华太师请讲。”杨秀伦一怔,随即恢复笑容,对华观说道。
台下的观众,也都被华观弄得满头雾水了,一个个盯向华观。尤其是华文,一下紧张了起来。他早就知道华观有意打压秋香,此刻见华观出头,便为秋香担心起来。他倒不是真关心秋香,关键是,朱宸濠交代他要力捧秋香,他是怕完不成朱宸濠交代的任务。
台上,华观望向秋香,说道:“秋香姑娘,老夫有一事不解,还请赐教。”
秋香仔细盯着华观,神态从容,不卑不亢的说道:“太师有何事不解?只要是小女子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华观手捋胡须,问道:“秋香姑娘,此场表演,你是否是主演?”
“小女子正是主演。”
华观点点头,又望向杨秀伦:“杨先生,老夫记得昨日比赛之时,萃芳阁上场的是兰芷若姑娘,而近日,他们却换了人,不知老夫等担任评委之人,是该给这位秋香姑娘评判呢,还是给抚琴的兰芷若姑娘评判?”
秋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糟糕,这老头这是故意刁难于我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杨秀伦也没想到,华观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绕不过弯,吞吞吐吐道:“这……应该是为秋香姑娘评判吧,毕竟,她是本场的主演。”
“无可否认,秋香姑娘的表演很不错。可秋香姑娘昨日并未上场参加预赛,今日却突然上场,若我等评委就此为秋香姑娘评判的,是不是对昨日被淘汰的那些参赛者不公平呢?”华观提出了质疑。
“这……”杨秀伦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台下的观众,也都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有的人附和华观的质疑,认为萃芳阁临时换人不合规矩,有的人认为华观的质疑纯属多此一举,既然秋香是萃芳阁的人,那人家萃芳阁昨日已经杀进第二场比赛了,自然可以换人上场。
舞台一侧的休息间中,朱厚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朕怎么觉得,华太师似乎有意针对秋香啊。”朱厚照小声说道。
谷大用今日也在这休息间中陪着朱厚照,一听朱厚照的话,他连忙接口:“嗯,老奴也这么觉得。”
朱厚照望向张永:“老张,你出去跟华太师通个气,就说朕不许他节外生枝。”
张永犹豫了一下,为难道:“皇上,华太师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别看他文文弱弱的,却是个倔老头,脾气又臭又硬,凡是他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您不出面干涉,兴许事情还有转机,可要是您出头了,华太师犯起倔来,怕是更会对秋香姑娘不利了。”
朱厚照一琢磨,苦笑道:“你说的没错,一旦华太师的倔劲犯了,连朕也拿他没办法啊!”
随即,朱厚照又皱起眉头:“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秋香被打压?”
张永道:“皇上放心好了,秋香姑娘机灵着呢,华太师未必能在她这儿落了好。”
像是印证张永的话,台上的秋香,对华太师发起反击了:“敢问华太师,花魁大赛的比赛规则中可曾说过,只能由一人参加每场比赛?”
“这……比赛规则中并无此项规定。”华太师很耿直的说道。
秋香微微一笑:“法无禁止即可行,既然规则中没说明,那我们萃芳阁换人上场,也便没有争议了。”
华观脸色发窘,想了想,又道:“可是,据老夫所知,以往的两届花魁大赛,参赛的各家,都是派出一名参赛者参加每场比赛的。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既然是评选花魁,自然是针对某一个参赛者的,若各家都像你们萃芳阁一般,每场比赛都换人,那这花魁,又如何评选?”
秋香被华观问住了:这老头说得也有道理呀,花魁花魁,肯定是一个人,而不是一群人。都怪自己没有吃透比赛规则,这才惹出麻烦了。
难道,就此放弃比赛?不,要真那样,我的萃芳阁可就成笑话了。
秋香想了想,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对华观说道:“华太师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萃芳阁本场的比赛,就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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