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禾淑离的礼物他想了不少点子,但是能用钱买来的薄家都不缺,最后禾顾几个月前给自己报了一个绘画班,开始零基础学画画,好在天赋在那里又加上后天的努力,禾顾绘画水平不算太差。
禾顾在脑海构思了一副全家福,在老师的指导下也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完成,画面大到能够占据一半的墙壁。
“老是,我来取画。“禾顾推门而进,正在指导学生的老师见了他就笑得合不拢嘴,这么聪明的孩子他从来都没见过,赶忙领着禾顾就走进里面。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摆着很大的一幅画,“呐,你的画我已经裱好了。“
画里薄家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描绘的很精致,没有丝毫误差,与修好的薄宅一模一样。薄家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围着壁炉聊天,禾西西和薄欢在一边笑着滚作一团,禾淑离坐在薄凌身边,两人十指相握露出淡淡的微笑与两位老人交谈,禾顾坐在盘着的大黑身上,抱着电脑沉思,小青与孩子们纠缠在一起,充满慈爱的光辉。每一个人的神色动态都被他刻画得栩栩如生,好似真的就坐在这一家人面前看他们度过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夜晚。
禾顾满意的点点头,小手抬起轻柔的抚摸他这一个月的成果,心里是表达不出的满意充实。站在画前,他小小的身子还没有话三分之二大,但就是没有丝毫违和感,像是天生就具有这样的尊贵沉着的气势一样。
老师见他满意心里也松了口气,面前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娃,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有种不敢松懈的状态,像是学生正在被老师检查作业,小心翼翼的绷着神经。但他心里还时有很多疑问,这真是他们一家人吗,虽然画里的禾顾他能认得出,也与画中那些人神态有些相似,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尤其是那两条威风凌凌的大蟒蛇,让人看了心里就犯怵。
“那个,小顾,这是你家人吗。“老师鼓起勇气小心问,得到对方勾起的微笑和确认的一个点头。天啦噜,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每个人都生得俊美,气宇不凡也就罢了,就连蟒蛇都臣服于他们,开眼见了。
“老师,车您准备好了吗,现在应该把画搬出去了。“
“啊啊,我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叫人把画包起来,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老师拍了拍额头,匆匆去招呼外面的人。
禾顾揉了揉无厘头乱跳的右眼睛,心里莫名有恐惧的感觉,脸色也不如先前红润,像一个生了病的人。他蹲在地上缓了一会,把房间让给进来的工人。
“喂,小顾,你去哪里了,怎么一早你们都不见了。“禾淑离抱怨道,一家人就儿子一个人愿意接电话。
禾顾笑着安慰,“爸爸早上公司有事,中午会去接你回爷爷家吃饭。好了,妈妈,我还有点事,爷爷家见吧。“
电话那边传来挂断嘟嘟的声音,禾淑离猛地坐在地上,心尖锐的疼,像一块肉被剜掉一样。她呜咽一声,脸色惨白蜷缩起来,过了很久缓过去缓释有钝钝的痛感。薄家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不适压抑,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有一场很大的灾难痛苦向他们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禾顾这边画已经被包好抬上车,禾顾也拦到了出租在前面带路。谁都没注意两辆车的身后一直跟着其他不怀好意的人。
杰克心里有种预感,这是他最佳的时机,最好的报复薄凌的方法。心里的愤怒不停告诉他,去做,去撞,撞上那个车子,可他又不忍让一个孩子替薄凌去承受这份罪。几次都在要行动的边缘找回理智。终于,愤怒和魔鬼打败了怜悯良心,杰克算好路线在一个十字路口急转弯离去。
禾顾坐的出租车在红绿灯路口安静的等着,前面的车相继前行,他们紧跟其后。在马路中央,红灯区的一辆车突然像疯了一样把挡在他前面的车使劲撞到一边,然后加大油门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向禾顾所在的出租车,义无反顾,决绝狠心。
“砰。’巨大的一声巨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第一次被撞的车子驶向一边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禾顾的车子则受力太大翻了个个儿,跌在地面上。
目的达到了,带着激动和扭曲的喜悦,在现场十分慌乱的时候,杰克从车里钻出去趁乱逃跑......
血,顺着禾顾的车子流出来,形成一朵摇曳的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