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时候,张扬亲自带着将领去扬州大营慰问参观。见到二人在mén口迎接,身上穿的正是自己让人送去的袍子,细细一打量就笑着说道:“知道你们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带,就照着你们的身形连夜让人把我那两件做了一半的袍子给改了,没想到还真合身,冰儿的手艺真不是吹的。就是熬了一夜,辛苦她了。”
昨天拜会见过郑冰,就听张扬亲昵地唤过长公主冰儿,听张扬这样说,二人还如何不知是张扬把自己的新袍子给拆了,并让公主殿下熬了一夜赶制出来,凌晨让人送过来的……
乔蕤二人看着关心地看着他们的张扬,眼圈一红差点儿感动的落泪,但被他们强忍住了,只是都向张扬非常郑重地抱拳表示感jī。
张扬点点头,示意道:“去看看将士们怎么样了。”
参观慰问完,乔蕤陈兰二人送慰问团出来,就见传信兵来报:“陈登大人来了,就在主公家里。”
张扬点点头道:“我这就回去。”
等回到自家院子,就见陈登正在客厅喝茶,郑冰亲自作陪,见到张扬回来,郑冰忙起身到mén口迎接,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意识再说:“客人底下就jiāo给你了,我下去了。”
张扬笑着点点头,郑冰又向陈登优雅地盈盈一礼,然后离去。
等郑冰转身离开了,陈登就恢复了那副放dàng不羁的个xìng。他站起来,瞥着郑冰动人的背影,拍着张扬的肩膀笑道:“行啊,如一!把大长公主殿下都nòng到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张扬一把打掉他的手,鄙夷道:“我很丑吗,就算丑也总比好那么一些。”
陈登对着他直翻白眼。
张扬就问道:“你是客人来拜访,该去议事堂旁边的贵宾接待室啊,直接跑到我家里,有些不合体统啊。”
陈登摆手笑道:“你莫非忘了,外边人是怎么评价我陈登吗。放dàng不羁,有伤风化,文人中的败类耻辱,朽木不可雕……若是我守规矩了,就不是陈登了。”
张扬然后问道:“听说我还没回来之前,编纂月旦评的名士许劭去下邳拜见你,你很冷漠,招待的伙食很差,而且你自己跑到楼上搂着美妾寻欢作乐,却丢下客人在底下客厅,听了你们一夜的风*雨缠绵。有这事儿?”
陈登点点头道:“是啊。真是传的够快的啊。”
张扬没好气地批评道:“还是家里长子呢,你这幅懒散随意的xìng子不改,陈伯父怕是要气吐血了。”
提起许劭,陈登冷笑道:“如今天下风雨飘摇,身为名士不去干它该干的事情,却到处游dàng,喝酒赏乐,简直是败类。能让他进mén就已经是很客气了。”
张扬无可奈何地一笑,然后坐下来谈正事了。
“下邳的田地庄稼怎么样?”张扬问道。
陈登笑着点点头,抿了一口水说道:“如一提前预告今年大灾,所以准备充分,损失已经减到了最低。而且北海国以及青州兖州逃难的难民很多,我陈家和臧家黄家等下邳大户出粮出钱招揽他们大兴土木,在暴雪袭来之前,挖了大量的沟渠直通田地尽头,并挖了很多池塘,将白狼溪以及泗水里的水引到里面储存起来。而且每方圆一里的田地都打了一口深井,每个村庄按人数户数算,小村子一口深井,同姓聚居的大村落就打两口甚至三口深井。而且水车等工具也都准备妥当。”
“天越来越干,已经快两个月没下一滴雨了。而且天气燥热,河流湖泊的水也都降得很厉害。听说北海国,还有青州兖州的州郡已经普遍大旱,不仅几十里上百里的庄稼全部枯死,而且连人和牲畜渴死的也是不计其数。而我们准备工作做在前头很多,准备很充分。事先储蓄的池塘沟凹的水,已经派上了用场,而且huā了大力气,费了巨量人力无力财力打造的一口口深井也开始发挥巨大的作用。如今不仅晚种的庄稼灌溉良好,长势喜人。而且从各郡传来的消息来看,由于庄稼长得好,而且村村人人都饮水无忧,家里还有余粮,人心很安定。听到不久前逃难过来的其他州百姓的陈述,徐州百姓都庆幸不已。我陈登典农校尉的名声也一下子传开了,现在到徐州再也没有人敢给我脸sè看了。爽啊!”
张扬听完,向他拱手道:“恭喜成名啊。”
陈登笑着摇摇头,然后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们做什么?”
张扬想了想到:“你们只管保证庄稼丰收,屯积粮草。消化逃难难民……而我,也许不久就要南下攻打扬州了。那时候需要你们粮草的强力支援!”
陈登拍着xiōng脯到:“保证不会出岔子!”
然后陈登笑道:“正事谈完了,喝两壶如何?”
张扬道:“要找人陪酒吗?”
陈登笑着摆摆手道:“咱们两个人喝多痛快,被第三者chā进来多扫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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