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禁忌!”
缩了缩脖子,俞和一歪嘴,朝符津真人拱手道:“前辈,其中隐情,还容俞和细细分说。”
“讲!”符津真人冷冷一哼,又给ziji倒了碗酒,手按石桌,静待俞和讲话。
俞和定了定神,倒也不再隐瞒,把从天涯海眼下遇见长钧子之后的种种,尽数讲了出来。尤其是长钧子与柳真仙子那一段万年苦情,更是说得绘声绘sè。符津真人一直听到俞和说碧云寺的信宁、信凡两位真人还魂甦生,拿出满身积蓄要谢俞和救命大恩时,这才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想不到那笑傲西南不可一世的碧云双仙,最后在你小子手上吃了个大亏。”符津真人似乎对信宁、信凡两位真人的窘事大感兴趣,虽不知到他们之间昔年曾发生过如何一段往事,但符津真人却兴高采烈的自干了一碗酒,袍袖再拂,桌上又添了一个酒坛子和一只空酒碗。
“你化身玄真子,结交养毒教和百越教修士之事,那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倒也没shime大不了的。老道我又不是木鱼脑袋,怎么会责骂于你?只是这长钧子,虽然本是一国之君,修的也不是shime魔道神通,但他的天魔法身却是万万不可小窥。化外无相天魔乃是天地初开之时,混沌虚空中徘徊不散的诸般邪恶念头所化,本是世上至凶至恶之物。就算是机缘巧合,以道门无上神通炼成无垢法身,其中的先天原始恶念,依旧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的心xìng。长钧子虽是迫不得已,但他以天魔为壳寄托神念,实乃是饮鸩止渴的法子。若非是南帝冢中的浩然之气震慑魔念,加上他ziji心中一道执念坚不可摧,早就被原始恶念反噬,堕为妖魔。这次要不是得了仙人遗蜕,以神灵之炁洗涤神魂,不出一甲子,九州之上就要冒出一尊绝世魔头,到时生灵涂炭,所过之地尽成鬼域。”
俞和听符津真人这么一说,他才终于mingbái了其中玄机,为何符津真人紧追长钧子不舍,竟是他已看破了长钧子身上潜伏的天大危机。以长钧子的万年道行,若真是化身魔头,加上无相天魔无影无迹的神通,这大劫一起,真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xìng命,才能把长钧子镇压。
背后腋下冷汗涔涔,俞和站起身来,对着符津真人一揖到地,口中呼到:“弟子不明其中厉害,行事荒唐,拜请前辈恕罪。”
符津真人一挥手道:“那长钧子又méiyou真的化身魔头,老道我怪罪你做shime?如今他们两人否极泰来,得了仙人法身,劫数不兴,这些种种也就烟消云散了。只是俞小子你虽然一身本事当算不错,福缘也是深厚,不过为人处事还稍嫌稚嫩了些。凡俗中人说江湖险恶,修真界比俗世江湖更加凶险十倍,这些炼气士哪一个不是活过几百年的人jīng,个个老谋深算,知人知面难知心。你一派天真烂漫、冒冒失失,若不好生敲打提点,万一有了shime闪失,可徒费了大好的机缘。”
“俞和谨记前辈教诲。”俞和也不敢直起腰,偷偷一望自家师尊,就看云峰真人笑吟吟的拍开了酒坛子,把那只空酒碗推到了俞和的面前。
“坐下喝酒吧,你家师伯师尊都唱是的红脸,却要我老道一个外人,在这里唱白脸。”符津真人劈手夺过酒坛子,给ziji倒满了,再把满满一坛子酒甩到俞和面前,“要喝酒便ziji倒,玄真大剑客还要等我们给你斟酒不成。”
俞和zhidào符津真人的脾气,老头子添酒加碗,那意思就是心头的气已然消了,不过这长辈的架势,还得拿捏着一会儿。俞和陪上笑脸,端起酒坛给ziji倒了满满一碗,先敬了符津真人,再敬了自家师尊,这才又坐回了石凳子上。
符津真人趁着酒兴,拿虞琰真人的事儿来打趣,说起那肖子谦原本以为玄真子是shime隐世千年的剑修高手,结果得知竟是罗霄剑门一位十九代弟子乔装改扮的,他怎么也不肯信,结果被虞琰真人好一顿劈头盖脸的奚落,说得他头也抬不起来。
三人大笑,再喝过几碗之后,符津真人话锋一转,对俞和道:“你小子肚子里面藏了不少事,可这口袋就是关不拢,好不rongyi去了一趟神仙遗府,得了点宝贝就老老实实的尽数交了出去,也不zhidào留下yidiǎn,孝敬你家师尊大人?”
云峰真人笑而不语,但眼睛却看着俞和。
俞和撇嘴一笑,放下酒碗道:“虽然是奉师门谕令去仙府收宝,交出去是理所应当,但俞和哪里真个不懂事?自然藏有一件薄礼孝敬两老。”
“速速拿来看看,我倒好奇你小子眼光如何?”符津真人俯身过来,紧盯着俞和的腰间玉牌不眨眼。
俞和摘下玉牌,朝桌上一晃,就见一具扁扁的白铜匣子落了出来,乍一看去,有点像是大家闺秀梳妆时用的胭脂水粉盒子,但那盒盖上雕的却不是美人浣纱图,而是五行金土水火土的符号。
手指在这白铜匣子边缘轻轻一拨,匣盖就自行掀开,五道奇光从匣子中升起,这匣子中所藏的物事,竟搅得zhouwéi天地元炁一阵大乱。
两位真人脸上齐齐变sè,忙朝匣子中一看,符津真人皱眉低呼道:“无量天尊,你个好小子,这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