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踏黑风而起的七七四十九具尸傀,只看面貌气势,便同方才那一百零八具yīn阳尸傀有大不同。每一具尸傀的貌相看起来都与生人无异,只是眉心处有个花生仁大小的洞孔,丝丝玄煞光炁在小孔中吞吞吐吐。
这些尸傀飞上云端,每七具结成一小天罡北斗阵,七座小天罡北斗阵又结成一座大天罡北斗阵,七七四十九具尸傀的气势凝成一股,煞气冲霄。竟把张真人与俞和这边的道家庆云,都搅散了一片。
镇住中枢天权星位的小天罡北斗阵,那结阵的七具尸傀,全做道人装扮,看起来竟像是同出一门的七位师兄弟。它们穿着一模一样褐黄sè道服,头扎混元巾,脚蹬摩云履。腰悬符袋,背后缚着剑鞘,手中掣着明晃晃的一口三尺法剑。以此推之,是这马无伤当是以炼尸大阵困住了这一门七子,将他们尽数打服,炼成了尸傀,遣作这大天罡北斗尸傀阵的阵眼。
其余尸傀,皆是做皇城内宫带刀侍卫装扮,外披银钉软皮甲,内穿| 紫绸锦袍,左臂扣着一尺长宽的轻藤盾,右手执二尺jīng铁直刀,腰间有铁扣带,挂着三尺长的青铜机关匣。
这大天罡北斗尸傀阵一成,供奉阁暗府的高手们,都察觉到身后有尸气滔天,可他们与对面的魔宗修士斗得正紧,大都无暇来援,唯有一位身穿碧袍的道人,脚踏一柄九孔大剑,破空而来。
这碧袍修士齿白唇红,面sè稚嫩,看起来竟比俞和还年少了许多。不过俞和晓得,常有修道之人喜修驻颜之术,倒不可单从面相来断其修为辈分。就看这修士对张真人一拱手道:“柏空师兄,愚弟前来助你斩落此魔。”
“有劳河间师弟了。”张真人举手还礼,打出一道木德真君灵犀咒,加持到这位河间真人身上。
就看河间真人双手一挥,从他的大袖中,飞出了足有百道玉符。这些玉符晶莹剔透,在空中自排成数个小圈,绕着河间真人的身子徐徐飞旋起来。
对面马无伤嘿嘿一笑,张口吐出一面小小的白麻布招魂幡,握在手中连连摇晃。
大天罡北斗尸傀阵转动,以天权阵为纽,收天枢,展摇光,七具尸傀挟着道道黑烟,直朝这边三人扑来。手中直刀自腰后挥起,出一式横扫千军,那刀上煞气锋芒,足足展出一丈来长。
俞和等三人不知此阵虚实,哪敢直撼其锋芒,纷纷纵身躲闪。河间真人拔起数丈来高,翻掌对着摇光星位后继的开阳星位一推,他身边就有七道玉符电shè而出,直奔开阳阵的七具尸傀打去。
这玉符甫一飞离河间真人身边,便各有一个金文符篆闪现。马无伤以手中招魂幡一指那七道玉符,开阳、玉衡两星位的尸傀纷纷抬手一拍腰间的青铜机关匣。就听见嘎吱吱机括声响,从那青铜机关匣中,shè出了一行连珠弩箭。十四具尸傀所发弩箭化成一片乌云,迎向河间真人的七道玉符。
箭与符一撞,登时就是震天介的七声爆鸣,俞和就看眼前炸开了七团近十丈的烈焰火球,气浪排空而来,拂到面上一片灼热。
他一缩头,从这位河间真人面相看起来,也就是个才行冠礼的少年,温文尔雅,冲和良善,怎的出手七道平平无奇的玉符,竟然刚烈至斯?那玉符连环炸裂之威,只怕就算是一道千仞山崖,也要立时崩塌了。
果然供奉阁暗府藏龙卧虎,尽是高人。
对面的马无伤似乎也有些惊诧,手里招魂幡上下翻飞,口中怪啸不止。镇守天权星位阵眼的七具道士尸傀齐齐一挥手中长剑,天罡尸傀阵斗转星移,收斗柄,探斗勺,天玑、天璇星位的十四尸傀齐齐发动机弩,那弩箭好似暴雨一般的罩住了河间真人。天枢星位的七具尸傀举起左臂的藤盾,盾牌下面居然也藏着机关,弹出七条jīng金打造的飞爪锁链,直朝俞和shè来。
张真人抢出一步,抬手一点,有道碧绿的三尺灵符显化,九根足需五人合抱的圆木,从符箓中呼啸而出,仿佛攻城战阵上所用的撞门巨锤,直朝天枢星位的七具尸傀撞去。
可镇守天权星位阵眼的七具道士尸傀,齐齐张口喷出一道yīn火,扑到巨木上哔哔啵啵的一烧,就把九根巨木烧作了酥脆的黑炭。飞爪锁链缠住了九根木炭,七具侍卫尸傀各飞出一脚,漫天火炭黑烟,反朝张真人与俞和这些倒卷过来。
张真人嘴含冷笑,大袖一甩,狂风席卷而出,焦炭落下,竟又化枯为荣,生出灵蟒似的藤蔓,把天枢星位的七具尸傀困得好似粽子一般。
天罡尸傀大阵又转,斗柄和斗勺聚在一起,摇光位的尸傀飞到天枢位尸傀身边,举起直刀,对着藤蔓一顿劈砍。断茎纷飞,传出咯吱声响,天枢位尸傀硬生生的撑开了残碎的藤蔓,脱身出来,每一具尸傀的肌肤,都显出淡淡的金光。
“金甲尸?当看河间师弟的神通!”张真人笑着对河间真人唤道。
河间真人拂袖扫飞了弩箭,“区区僵骨死肉,自不需劳动柏空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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