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识焦大夫了吧?而焦娇你呢?与焦大夫一母同胞,与焦大夫一同落脚幽州城,你又有什么长进?”
焦娇虽然品行不良,可是极聪明的,怎么会听不出靳石丹言语里的奚落鄙薄之意?
她在心里翻白眼,面上却笑吟吟道:“我是个女儿家,和焦生怎么比?再说焦生有出息,我这姐姐也是面上有光,至少我把他衣食住行照顾得面面俱到,才能让他安心行医,为幽州城的百姓谋福祉啊,你说是不是,靳护卫?”
焦娇惯常善于强词狡辩,靳石丹也不与她口舌争执,笑道:“那你就尽心尽力再好好照顾焦大夫一段日子吧,否则日后入了京畿,娘子见到焦大夫,若是瘦了、憔悴了什么的,可要怪罪于你的。而我虽然不打女人,但是娘子让我打谁,我都听命于娘子。”
靳石丹朝焦娇挥舞了下拳头。
尽管知道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子做出此举实在有碍观瞻,但是靳石丹见到焦娇的德行,不免就要威胁她几下方才称心。
“知道知道,靳大哥放心,你的拳头让谁都能够老老实实的。”
焦娇违心附和完靳石丹,就觉哪里不对劲。
日后入了京畿……
这什么意思?难道那哑巴来信要接焦生去京畿?
焦娇拔腿就进了医馆。
“焦生,那哑巴来信都说了什么?”
焦娇的嗓子拔得尖细,令焦生皱起眉头,仿佛焦娇的粗鲁会吓到他手上的信似的。
焦生见焦娇闯进来,急着要把信藏起,焦娇却眼明手快一把夺了去。
“焦娇,你小心点……”
焦娇哪里管,夺了信便火急火燎看了起来。
什么?太过分了!
那个哑巴这辈子就没有打算放过她的弟弟是不是?
这个臭哑巴!
焦娇拿起信就要撕,忽听焦生在耳边一声呵斥:“焦娇,你敢!”
焦娇抬头对上了焦生的眸子,焦生的阴郁面色唬住了她。
她不敢她不敢,好了吧?
焦娇愤愤将信丢还给焦生。
刚受了靳石丹的威胁,如今又是自己的亲弟弟,那个哑巴到底施了什么魔障,将这些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焦娇气鼓鼓说道:“你在幽州呆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让你入京?当初把你丢下,自己去京都享受荣华富贵的是他,如今你在这幽州吃好喝好,过得安安生生的,她又要你入京去,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她就是见不得你好!”
焦生已将信宝贝似的折好装进信封,再揣进怀里,回答焦娇道:“你要是喜欢这幽州,到时候我入京,你留下来好了。”
“你都去京城了,我到时候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焦娇郁闷。
“嫁人哪!”焦生会心一笑着就去外头开馆看病去了。
焦娇站在原地,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只要让焦生在幽州成个家,焦生不就可以留在幽州,与那哑巴划清界限了吗?
姐姐的话不听,娶了媳妇,媳妇的话总听吧?
关键,焦生要娶个谁当媳妇呢?
娶谁都不打紧,一不能娶那个哑巴,二么,自然是要娶一个能够听大姑子话的媳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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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石丹回京向楚长秦复命时得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世子爷去御前当侍卫了,这可让靳石丹惊跌下巴。
御前侍卫如果是搁在从前,世子爷还没有被封为国大将军的时候去就任,靳石丹是非常理解的。
王公贵族家出色的二郎们都会通过御前侍卫任职谋得更好的前程,然而如今的世子爷有军功有封号有官爵,怎么还跑去当御前侍卫了呢?
其实楚长秦这御前侍卫当得颇为曲折,还得从大周当今圣上的一个特殊癖好说起。
如今的皇帝有个业余小爱好:看话本子。
因着这个特殊小癖好,就让一些敌对分子有了可趁之机,而楚长秦入宫的机会也恰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