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令人把我的断手冰存起来,莫要馊蚀,带到莺莺儿回来,我的手又能恢复如初了。”
怀化大将军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然而舒吭回来了,却不治,这是怀化大将军始料未及的。
“莺莺儿,我是你的舅父,我是你的亲亲舅父,平家对你有供养之恩,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怀化大将军试图和那个坐在院子大榕树下一人下棋的女孩子讲道理。
然而女孩子放下棋子在沙盘上写下的字几乎没让他气得背过气去。
她写道:“断手是平家和颜金针的恩怨,我不便插手。”
“你欠我的恩情总该报偿吧?”
舒吭抬手指了指怀化大将军头顶,再指指这偌大宅院,丢给怀化大将军一个淡定眼神。
言下之意:你的高官职,你这大府邸,都是我对你供养之恩的报答。
“尹阿莺,你真的不肯替舅父治手?”
舒吭郑重点了点头。
怀化大将军也点点头,一脸阴沉道:“你不跟我讲恩情,那我们就来讲一讲利益,你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舒吭眸光一闪。
怀化大将军道:“你同时与世子爷、太子二人暧昧,脚踏两只船……”
怀化大将军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扔到了他的脚边。
这是什么意思?
怀化大将军震惊看向舒吭,只见她在沙盘上写道:“平彩霓还欠颜青睐一条断舌,你也要替罪吗?”
哑女写完,幽幽抬头注视着怀化大将军,怀化大将军激灵灵一凛。
这女孩子什么时候变如此邪门了?
“表姐,你和舅母当真要继续护短吗?”舒吭将沙盘沙子推平重新写道。
怀化大将军中了邪般讷讷点了头,回神时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护短?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养不教,父之过,如果表姐将来闯出更大的祸,舅父你难辞其咎。”
哑女在沙盘上写下的话是忠告,又像威胁,令怀化大将军心里一阵发毛。
从瑶光斋出来,怀化大将军便去寻詹氏询问:“你把彩霓送到哪里去了?”
詹氏不敢说实话,她无法放心丈夫是不是当真饶过了女儿,警惕看着怀化大将军问:“老爷你要干什么?”
怀化大将军警告道:“不管那逆女在哪里,你要给我保证,她不要再出任何差错,如果她闯了什么祸,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好了。”
好父亲转眼又变凶神恶煞,詹氏委屈,丈夫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老爷,彩霓不会有事的,她现在一定会乖乖的,就是老爷的手……”
一提到手,怀化大将军更加生气了:“我的手就是因为这逆女断的!”
“老爷已经不再去打战了……”
“寻常人断手也不方便哪!”怀化大将军喊。
詹氏:“……”这不是之前她的台词吗?
“老爷,如今莺莺儿回来了,你的断手有治了。”
“治你个头!”
提到那哑巴,怀化大将军头皮就一阵发麻,他想起那哑巴扔在他脚边的明晃晃的刀子,还有沙盘上冷冰冰的字:“平彩霓还欠颜青睐一条断舌,你也要替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