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简洁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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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妇人的孩童病愈,舒吭决定回郴州去,但是留下焦生。
焦娇欢喜不已,摆脱这个不知道是妖魔还是鬼怪的哑巴对她而言无疑重见天日,然而焦生却不舍。
舒吭将一本手抄医录交给焦生。
保安堂的名气才刚刚打开,焦生不能离开,可是没有舒吭,他一人留下终究不安心虚,没有底气。
而舒吭早已想到这一层。
这几月来,她一直笔耕不辍,将自己所知的寻常病症症状和药方皆都写下。
“你好好研读,不懂之处勤做笔记,待我回来时我再考验你所学如何,医术开可有精进。”
舒吭写下嘱咐。
然而焦生心中所系并非这一样。
“阿莺,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你,素雪不在你身旁,我如果再不在的话……”
舒吭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妇人。
好吧,焦生不再言语。
阿莺做下的决定,谁还能改?
“阿莺,你放心,我会认真好好研读你的杰作的。”
焦生抱紧了那本舒吭的手写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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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战已经三天三夜。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然而,大周的军马却始终未能再进一步。
战壕里,兵士们一脸黑灰尘土,看得出来作战艰辛。
“大哥,为什么平大人不让我们用娘子教授的阵法?”夏添宇问陈晞。
陈晞道:“娘子让我们一切听从平大人指挥。”
大哥听娘子的,他们听大哥的。
揽月台兄弟们有这样的共识。
营帐内,楚长秦问怀化中郎将:“何时能攻?”
“再熬一日。”怀化中郎将答。
这一切都是哑女锦囊中写好的嘱咐。
楚长秦以为再熬一日便是最佳作战时机,殊不知哑女交代怀化中郎将的是:再熬一日,立功最佳时机。
立最巧的功换取最大的功名,这是他将近白发重返战场的初衷。
然而有人等不住。
楚蔚已经下令攻打。
外头战鼓突然擂起战鼓,楚长秦一惊,走到帐外探查,心想:周梓卿将军令权交给他,他未下令是谁如此大胆?
靳石丹来报说:“世子爷,是大将军!”
“爹!”
楚长秦吹了口哨,淤雪便长嘶而来。
楚长秦上马一夹马肚飞速去寻楚蔚。
战场另一边已经听见了战鼓,匆匆忙忙准备迎战,却发现这边又偃旗息鼓。
箪葫国将领不由骂道:“大周搞什么鬼?”
楚蔚看着高头骏马上的楚长秦,儿子已经比他还高还大了,奈何在他眼中依然是小儿一个。
“相哲,回去!”
“爹,应该是你回去才对!”
楚长秦拿出帅印:“这场战太子是主帅,我是主将,爹,你不可以不听从军令就出兵。”
楚蔚皱眉:“相哲,皇上安排太子还有你来到西北,不是让你们来作战的,你和太子好生在营帐里呆着就行,战为父和你叔叔去打!”
“爹,你是老将,怎么枉顾军令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