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关键时刻她那么勇敢。
“说到底是一娘不好,舅父会处罚她的,子腾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尹申说着看向姑夫人,姑夫人正在杜尔栾床前抹着眼泪。
“对不起啊,大姐,一娘不懂事。”尹申歉然道。
姑夫人摇摇头:“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这孩子也是傻,护着哥哥是对,可怎么可以用正脸迎着花瓶呢?如今伤在额头上,万一留下疤痕,她以后怎么嫁人?”
听着姑夫人的哭诉,尹申越发歉疚。
“对不起大姐,我一定请最好的大夫来替尔栾看治。”
“是我不好,其实一娘也没说错,如果不是我霸着尹家中馈的掌事钥匙,或许弟妹……”
“够了,阿眉,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老夫人厉声阻止:“让你掌管尹家中馈,是我做的主,如今看来我当年这个决定没有做错,行娘心术不正,如果让她当家,那咱们尹家还有好的吗?”
老夫人说着看向尹申:“阿申,你可怪母亲当年的决定。”
尹申忙道:“母亲不必说,儿子心里都有数,大姐在尹家这些年当牛做马,是咱们尹家亏待了大姐,一娘不懂事,我一定会好好管教,给尔栾一个公道的。”
“申弟,你切不可处罚一娘,行娘刚走,你就罚她,会让孩子们寒心,越发想念自己母亲。”姑夫人劝道。
不管姑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尹申都是不会听的。
“之前就是太纵着这些孩子们,因为我在榴花城的缘故,对他们疏于管教,把他们全部托付给行娘,我做了甩手掌柜,事实证明这是大错特错的,从今开始,我可要对他们严厉再严厉!”
子不教父之过,尹老爷怎么可以让别人在自己背后戳自己脊梁骨呢?
……
……
入夜,一个婆子鬼鬼祟祟出了尹家后院的角门。
角门边一个黑影立即站了起来。
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几个时辰,直站得腰酸背痛脚发麻。
“夫人!”婆子小声唤道。
焦氏将一粒碎银子塞进那婆子手里,声音急迫却也不敢大声:“怎么样,娘子公子们可都睡得安好?”
“大公子小公子哭了一宿,刚刚都睡着了,二娘子三娘子也睡下了……”
焦氏点点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那一娘子呢?”
“一娘子她……”老婆子欲言又止。
焦氏又塞了一粒碎银子到老婆子手中。
老婆子却没有收,将碎银子还给焦氏,尴尬道:“夫人,不是为这个,一娘子她……不好。”
“她是几个孩子当中最年长的,怎么还更不好呢?”
焦氏在心里叹,一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老婆子道:“一娘子被老爷罚跪在院子里,现在还跪着呢。”
“啊?”焦氏一惊,“为什么?”
“一娘子和表公子表娘子吵架了,老爷就处罚了一娘子!”老婆子不敢说得太明。
焦氏恨得牙痒痒:“尹申你这个糊涂蛋,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孩子吗?”
没娘的孩子是在是太可怜了,自己才刚走,孩子就吃了亏,往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焦氏想及此,眼泪刷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