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父皇替儿臣挑一挑吧。”
周梓卿说着转身而去,连跪安都没有。
皇帝看着周梓卿的背影,眉头紧蹙,额上青筋根根暴起。
逆子。
……
……
紫藤花开,缠绕在秋千架上,一朵朵紫色小花玲珑小巧。
平彩霓抱着楚长秦的披风,坐在秋千架上,神不守舍。
金戈看着,叹一口气。
娘子病得不清,看起来这辈子要病愈遥遥无期。
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子的心病就是楚世子,可是楚世子怎么可能会去娶娘子呢?
詹氏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彩霓……”詹氏唤了一声,平彩霓没有抬头,只有金戈回过身去。
“夫人!”金戈忙给詹氏行礼。
娘子每日里病恹恹一蹶不振,金戈诚惶诚恐,恐詹氏怪责她对平彩霓照顾不周。
詹氏从身边丫鬟手捧托盘上端过药碗,亲自走到平彩霓跟前去。
金戈忙给詹氏端了玛瑙瓷片梅花式墩过来。
詹氏坐下,看着平彩霓,满眼的慈爱和担忧,道:“宝贝,这是你阿莺表妹给你开的药,你喝下病就好了。”
“谁说我病了?我不喝!”平彩霓一下就打翻了詹氏手里的药碗,药汁流淌一地,渗进泥土里,药香四溢。
“不喝,你的病怎么会好呢?”詹氏苦口婆心,“药还有,打了没事。”
说着让丫鬟重新去取药。
平彩霓激动地从秋千架上站起来,指着地上的药汁,骂道:“这是给人喝的吗?她是要毒死我呢!”
詹氏看着张牙舞爪的女儿,有些畏惧,她忙起身安抚她,“宝贝,你别瞎说,给你请了那么多大夫都说你病了,病了不吃药怎么会好?”
“他们那些大夫和哑巴沆瀣一气!”平彩霓始终紧紧抱着楚长秦的披风,面色愠怒,“都说我病了,我什么病?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思春,这是什么病。
詹氏沉默,这样令人羞耻的病谁敢和你明说?
你不臊,娘替你臊。
见詹氏不语,平彩霓冷笑:“自从她来了,爹也不疼我了,祖父也不疼我了,连母亲你也……”
最关键的是……楚长秦也只理那个哑巴。
平彩霓委屈地哭了起来。
丫鬟又端了药过来,詹氏哪里劝得进去?
怀化中郎将一声吼:“不喝就灌!”
怀化中郎将武将粗鲁,才看不惯女人行事的磨磨唧唧。
喊了几个仆妇过来一起按住平彩霓,怀化中郎将一手捏住平彩霓下巴,一手端药碗,将药一滴不剩给平彩霓灌了下去。
平彩霓再挣扎也无济于事,药已经下肚,众人放开她,她就伸手去挖自己的嘴巴,嘴里嚷着:“我不喝我不喝哑巴的毒药!她要毒死我!”
“将她的手捆起来!将她的嘴巴堵上!别让她吐了!”怀化中郎将怒不可遏。
还不信他治不了自己的女儿,好歹也是战场上舞刀弄剑的人。
可是怀化中郎将话还没说完,平彩霓就哇哇吐了,喝进去的药汁又吐了个精光。
詹氏一旁看着女儿受苦,直心疼得泪眼汪汪。
这边正鸡飞狗跳着,焦生过来请道:“舅老爷,我家娘子相请。”
于是,怀化中郎将弃了平彩霓自随焦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