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走吗?”众人回头看着陈晞,旺朝轩担忧问道,“小七一向冲动,又是咱们兄弟中年龄最小的,真让人不放心呢。”
陈晞沉默半晌方才道:“他总该要有长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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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前,周梓卿一个人百无聊赖看着山的另一边,太阳正从那里落下去,将满山绿色又晕染成金色。
许久无人来看他了。
其实除了楚长秦,还有谁会来看他呢?
他是被皇帝罚了禁闭的人,怎么还能奢望别人来看他呢?谁也不会来看他,因为看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而这世上除了楚长秦,谁会为他以身犯险?
周梓卿刚在心里怅惘着,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那熟悉的脚步声。
周梓卿一喜,抬头看去,果然是楚长秦。
只不过楚长秦脸上却没有往日来时的笑意。
二人快速进了草棚,掩上门,周梓卿一边给楚长秦倒水一边道:“不是让你别再来了吗?”
而楚长秦的注意力却在那碗水上:“太子殿下居然会自己烧水?”
这水喝在楚长秦嘴里还是烫的。
“我现在是阶下囚,可不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我如果不学点谋生技能岂不要饿死?”周梓卿笑道。
楚长秦的面色却微微有些异样。
他放下水碗,看着周梓卿,问道:“殿下在这里一定度日如年吧?”
周梓卿耸耸肩:“要不相哲你关在这里试试?你这野马的性格关在这里不出两日就该疯了吧!我都在这里关了多久了?也不知道父皇准备关我到何时才会将我放出去。”
周梓卿说着,一脸愁闷:“那揽月台七兄弟到底是如何从我手上逃脱的?也怪我自己无能,都已经抓到他们了,还让他们逃走。如果没让他们逃走的话,说不定还还了侯爷的清白,都怪我无能……”
周梓卿自责着。
楚长秦道:“殿下别这么说,殿下这么说会让楚家无地自容的,原本是贵妃的党羽针对楚家,却连累了殿下被关在这西林禁地。”
“怎么能说是楚家连累的呢?这次出京的任务原就是父皇派的,是我没有完成好父皇交给的任务。若说连累,这些年倒是我连累了楚家军,楚家军是父皇倚重的国之栋梁,却因为要支持我这个在自己父皇眼中失宠的太子,而屡受父皇龃龉,如今更是公然成了贵妃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周梓卿心中明镜一般。
楚长秦心下暖暖,他道:“能得到太子这一番话,我想祖父和父亲叔伯们都会觉得值得了,楚家军之所以追随太子,一来是因为蒙阴先皇后恩德,二来便是因为深信太子他日定是一位明君!”
周梓卿振作道:“如若他日真的能继承大统,一定不辜负楚家一族的信任。”
二人互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知己的眼神。
楚长秦道:“殿下,这一次我来是想告诉殿下一个消息,也是祖父让我来征询一下殿下的意见。”
见楚长秦面色严肃,周梓卿也正色道:“什么事?”
“箪葫国派来使者,与皇上商议和亲之事。”楚长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