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定安侯想,难道她一直扬言要嫁进定安侯府并不是冲着自己的孙儿楚长秦,而是冲着自己定安侯本尊?
“侯爷需要几日才能给答复?”舒吭已经在沙盘上写道。
定安侯还在恍惚。
舒吭又在沙盘上写道:三日可好?
“好。”
定安侯鬼使神差回答。
舒吭起身向定安侯施礼告退。
……………………………………
陈晞将马车?停在定安侯府侧门前的甬道上。
他有些紧张?。
但是舒吭临行前交代他,危险已除,务必自在。
陈晞捋起少许左手袖子,露出的手臂上已平整光滑,没有丝毫纹身的痕迹。
“陈大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靳石丹突然出现,意外又意料之中。
他已在此处等候他多时,不是吗?
他等他,他也在等他。
“我特地拿了壶酒过来送给陈大哥尝尝,听说陈大哥好酒量。”靳石丹道。
“听说,听谁说?素雪说的吗?”陈晞不着痕迹说道。
靳石丹一怔,陈晞的漫不经心让他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陈大哥,我们喝酒吧。”靳石丹避开素雪的话题,揭开酒盖递给陈晞。
递酒的动作十分粗鲁,酒瓶里的酒水溅出来,湿了陈晞的左手袖子。
“陈大哥真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擦。”靳石丹说着就去拍打陈晞的袖子,趁机捋起陈晞的袖子。
左手手臂上,光光如也,什么也没有。
靳石丹愣住。
陈晞假意将左手袖子卷得高高的,顺便将右手袖子也捋起来,在靳石丹跟前晃了晃。
两只手臂上都空荡荡的,只有汗毛,什么纹身都没有。
陈晞一边盯着靳石丹微凝的表情,一边笑道:“擦什么?将袖子卷起来不就行了?”
说着又将袖子放下来,“还是放下来吧,这天还是冷的,乍暖还寒,光膀子的大伏天还远着呢。”
靳石丹讪讪。
袖子是卷起来还是放下来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手臂上没有纹身,不管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没有纹身。
怎么会这样呢?素雪明明说他看见的呀。难道看错了?
“这酒还是还给你吧,我还要替娘子驾车呢,若喝了酒会误事。”
陈晞说着将酒坛子塞进了靳石丹怀中。
靳石丹抱着酒闷头就走。
陈晞看着靳石丹背影,暗暗呼出一口气。
还是娘子有先见之明。
陈晞心中对舒吭充满了敬佩。
那小小的娘子肚子里到底暗藏了多少乾坤?
素雪陪着舒吭从老侯爷处出来,原本直接去找陈晞汇合,舒吭却在她手上写道:“你去看看你师父吧。”
素雪“啊”了声,有些意外。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哪有忘了的道理?”舒吭写完,静静看着素雪,看得素雪好不心虚。
舒吭又指了指远处一水榭里,靳石丹正站在那里看过来。
“那娘子,我去去就来。”
素雪说着,把腿就向靳石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