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日姑夫人心里翻江倒海的羡慕,面上却假装平静无波。
此刻姑夫人不由想:这焦氏的眼睛也忒贼,手也忒快了些。
“行娘,现在你有何话可说?”老夫人沉着脸色问道。
“这……这不可能!这是栽脏!”焦氏恨恨看着地上的玉兰,忍不住冲上去揪扯她的头发和衣服,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为何要如此害我?我用真心待你你却如此对我,你是收了谁的好处,连自己的良心都被狗吃掉了?”
焦氏越想越气,对玉兰也就手下不留情,把玉兰的头发也扯乱了,衣服也扯破了,脸也抓花了。
玉兰重重推开焦氏道:“夫人又何必如此?奴婢都说了,奴婢替夫人背这个锅的,是夫人自己提议让姑夫人去查咱们东院的,如今这般局面是夫人自己搞砸掉的!”
“我撕烂你这个贱人的嘴!”
在焦氏更加胡闹之前,妹夫人命人将焦氏拉开了。
“母亲现在该怎么处置?”姑夫人请示老夫人。
老夫人想了想道:“玉兰这丫头是个祸患,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老夫人说到这里,玉兰就磕头道:“玉兰知道自己做错,无颜再留在尹府,玉兰恳请老夫人将玉兰逐出府。”
“你这样助纣为虐,蛊惑主子的下人还想自己能够得到善终,激流勇退嘛?”老夫人说着向姑夫人吩咐道:“将她发卖!”
“是,母亲!”姑夫人道。
焦氏叫嚷:“将她卖到妓-馆去!”
玉兰却一点儿都不忧虑,向老夫人磕了头,便随仆妇走了出去。
“至于你!”老夫人看向焦氏,“这件事就让阿申来处置吧!”
老夫人说着将叫杜学洲起笔给榴花城的尹申去信。
杜学洲于书案上写完给尹申的信,想了想又铺开一张宣纸写字。
诛砂端了点心走过来,道:“老夫人命公子给舅老爷的信还没有写好吗?”
“写好了。”杜学洲头也不抬。
“那公子在写什么?”诛砂将点心放在案头。
“写信。”
“给谁写信?”
“大表妹。”
朱砂微微点头:“这件事是该给大娘子一个交代。”
“是我必须给大表妹一个交代。”
杜学洲心中有些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阿莺的信任,没有保管好阿莺交代给他的钥匙。
“如果舅母将那些宝物拿出去卖了,追不回来了,我就算负荆请罪也无济于事吧。”
杜学洲言语间满满的自责。
朱砂宽慰道:“公子已经将那钥匙每日都贴身带着,只是抵挡不住贪心的人胺脏的手,不知道老爷最后会如何处罚夫人,总是一而再而三不了了之,夫人以后只会越来越过分。”
这个不是杜学洲该关心的事情,他关心的是阿莺的情况。
“也不知道大表妹在京城怎样了?如果她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些事该很伤心吧。”
杜学洲很心疼。
一个离家十三四年归来的人,家人关注的只是她的财物。
舒吭此刻正在去赴楚长秦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