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时又流露慈祥悲悯的笑容。
这样的人大邪大正。
不知为何,老者突然就打了个寒噤。
老仆到跟前道:“侯爷,那小娘子身边的小哥要见您。”
老者回神,让老仆把焦生领了进来。
焦生恭敬见过了老者,道:“我家娘子说,老丈逗留于此可是要找她治病?”
没想到那小娘子善解人意,竟自己先提到了这件事。
老者心里感慨,这小娘子不仅医术高明,还聪明,真是个人才呀。
“你家小娘子不是个哑巴吗?怎么还能说话?”老者信口问道。
“我家小娘子说话不方便,所以特意给老丈写了字条,让我给老丈送过来。”焦生将舒吭写好的字条递给老者。
老者打开字条,上面言简意赅写着两个字:开颅。
焦生道:“我家娘子能治老丈的病,只是要收取不菲的诊金,不知老丈出不出得起……”
然而在老者心中,此事已不关诊金的事。
开颅,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家小娘子可真会开玩笑。”老者面有愠色。
焦生不慌不忙道:“老丈若出不起诊金,那就很遗憾了,我家娘子说了,医者不是善人,治病救人,收取诊金,乃是天经地义,还请老丈不要为银钱这身外之物误了自己性命,我家娘子还说,如果老丈错过这次良机,只怕只有二月日子的活头了……”
“好你个狂徒,真是大胆,信口雌黄!”老者一怒之下将焦生赶走了。
老仆有些担忧:“侯爷,那狗蛋的癫痫的确被治好了,要不,信其有……”
“不可!”老者突然执拗起来,这头痛之疾已经伴随自己二十余载,虽然每每痛起来生不如死,却无性命之忧,怎么可能见到这小娘子就只剩了二月光景好活了?分明是危言耸听,骗人钱财,又或者是别有用心的敌人设计出给狗蛋开刀这么一出神乎其神的闹剧妄图骗取他的信任,好利用他病急乱投医的心里,借那小娘子之手要他的命。
这些年,他遇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派出的形形色色的刺客还少吗?
只是不知这一回,这个小娘子是哪边的势力派出来的,如此设局还算有新意。
不开颅,尚有二月余可活,开颅,当即即死。
老者冷笑。
恁敌人再狡猾,他有一双火眼金睛,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识破。
老者心中越想越认定了自己的猜疑,当即便命老仆收拾行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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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一池的荷花娇艳欲滴。
刘大哥抱着狗蛋,和刘大嫂一起目送着舒吭一行的马车离开。
刘大嫂道:“真是个好人,不仅不收诊金,还坚持付给我们房钱。”
刘大哥道:“狗蛋,你可记住了,这位小娘子是你的救命恩人,长大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人家。”
狗蛋安静地呆在他父亲怀里乖巧地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