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头看着他,幽眸明灭不定,那样阴鸷。
“妈哟。”那人吓了好大一跳,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女人八成是有病!他咒骂了一句,顾不得多说什么便转身急急的离去,生怕会招惹上什么事。
不过走之前,担心这个女人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他还是好心的拨打了一下交警的电话,“喂,警察吗?这里是环城路……刚刚发生了车祸,你们赶紧过来一趟……嗯对对对……”
男人挂了电话,很快开车离开。
上官映雪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被撞到的地方还是很痛,不知道有没有被伤到。但她已无心顾及,她靠着椅背,麻木的坐着那里。
心底就像破了一个大洞,那样空,那样空!空的,好像不剩任何东西,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来得更要让她难受。
砰的一声,男人砸碎了手边,能拿到的一切东西。上官映雪一走进来,看到就是这样满地狼藉的一幕。别墅的佣人躲得远远的,噤若寒蝉。
墨潇然猛然抬起头,两眼猩红的望着上官映雪,“你去哪了?”
他问,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蹦。浑身散发着怒气,像一头暴燥的狮子。
上官映雪面无表情,就算没提离婚之前,墨潇然车祸后失去了双腿,比这更恶劣的情绪她也见过了。因此,即使她无比厌恶,也早就习惯了。
“我去见上官景辰了。”她走过去,视线落到别处,仍是侧着身体,并未正面看着他。他们之间,即使再次因为彼此的利益关系而不得不被捆绑在一起,也改变不了相看两相厌的事实。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现在,他们眼里都只有那个白明月。我说什么只怕都不顶用,别说回到公司,我连回去那个家都没机会说出口。”
她语气极淡,隐隐透着不屑。墨潇然何其了解这个女人,他略微直了直身体,眯起眼眸光危险。是没机会说,还是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想说。
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不但还是没长脑子,居然还这么傲。也不看看,她如今还有什么值得傲的资本。她要是识趣,早就应该自己拉下面子,想尽办法回到上官集团。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低一回头算是了什么。可惜,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墨潇然此刻,也不知道是气是恼,他看着上官映雪冷诮一笑,“真是没用!”
“你……”上官映雪猛地扭头看着他,气得两眼瞪圆。
“我说错了吗?”墨潇然冷哼,倒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额头上还贴着块纱布,他疑惑却又不屑,“你受伤了?啧,是因为白明月吗?”
“够了!”上官映雪已经不期待,他那张嘴里能吐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了。他那阴邪而不屑的眼神,刺痛了她那根最敏感的神筋。
她冷冷的打断了他,“回来的路上出了点小事故而已。”微微握紧了拳,上官映雪半是恼火,半是克制的道:“墨潇然,我们现在是各取所需,才会在一起合作。既然是这样,你最好别再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否则……”
墨潇然眸光微闪,凉薄的唇微微抿起一个弧度,表情有些阴鸷。等了一会儿,不见她继续说下去,他冷冷的接了句:“否则怎么样?”
这个男人的眼神,看得她很不舒服。那种受制于人的感受,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喜欢的。上官映雪别开脸错开他的视线,而她对于这种压制,根本就无法忍受。
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
她咬了咬牙,虽是心存忌惮,仍是坚决的道:“否则,我能和你合作,也能和别人合作!”
男人眼神彻底冷了下去,上官映雪几乎不用看他,都能感觉得到他此刻的阴森。她绷紧了身体,克制的忍耐着,脸上是不屈的表情。
墨潇然看她一会儿,倏地一笑,“映雪,你过来!”
他声音低沉,陡然间竟变得有些温柔。这诡异的反差,自是让上官映雪忌惮万分。脚底下陡然的升起一股寒意,她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幸好,这所房子是上官家挂到她名下那些房产中的一套。她在自己的房子里,至少从心理上会有点安全感。
何况,这间别墅的佣人都是她请的人,墨潇然对她不会那么过份。他们之前的那个家,她是再也不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