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青茬,粗着嗓子道。
“我都已经能想到咱们找上去时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件事本可以一点风声不透的,既然能查到就是明摆着让咱们自己拿着这机会主动拱手让与他们。算盘打得真是巧妙,连卑鄙无耻都玩得这么正经,说白了不就是记恨上次教授提名作为代表上台的是我不是他吗,这次上台做报告也是,天天讲课不嫌累吗?@#@¥%@”
“。。。”
“。。。”
“。。。”
这突如其来的吐槽是怎么回事???
梁飞龙越说越气,最后还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看着对面三个面无表情的人,撇了个凶狠的眼神。
“咋的,我说得不对啊???”
摇头摇头摇头。
李弋风叹了口气,为啥他这么心累。。。
李弋风伸手去拿资料,准备认真看一眼他们的资料,却被梁飞龙握住手。
“你胳膊怎么弄得?”
陈颜青叹气,“您怎么该看的看不到。。。”
梁飞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粗声骂着陈颜青“滚蛋。”
李弋风没多做解释,简单地说了刚才的情况,三言两语的解释却让梁飞龙沉默了许久。
他看着李弋风眼底的青晕,脸上的疲惫,胳膊上药棉现出的殷红,又看着陈颜青发丝散乱,额角那大快的伤口,突然一阵鼻酸。
自己的对头,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却遭受了突如的横祸,不就是个报告嘛,完全没必要如此。
梁飞龙想着,秉着口气就站了起来,把李弋风手上正看着的资料一收。往垃圾桶里随手一扔。
“不用看了,这个研讨会咱不去了,我去找他。”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陈颜青脸色大变,刚想说什么,就被李弋风伸手拦住。李弋风在身后缓缓站起,语调中透着的严肃认真让梁飞龙顿住了脚步。
“现在已经不是研讨会的事了,嫣儿那孩子的情况您也有所了解,她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包括她母亲在内都需要经过系统的心理治疗,我知道这次国际研讨会可以争取到一笔有关抑郁症儿童的慈善基金,想要争取到这个基金,这个报告我们必须做,而且必须完美地做好。”
李弋风看着梁飞龙的背影,语气一转,悠悠道。
“当然,您如果愿意倾囊相助,这研讨会不去也罢。”
梁飞龙身子不由一抖,不是他不愿意,娘的,他倾家荡产也不够那孩子娘俩治疗的费用啊。。。
沉默了几分钟,梁飞龙转身脱掉外套,走回来坐到沙发上。
“嫣儿母亲也可能患有抑郁症的情况需要保密,不然,她出来为颜青作证所说的话法院可以判定不具法律效力。”
李弋风点头,道。
“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嫣儿父亲自己放弃来向我们索要赔偿费。”
提到嫣儿父亲,梁飞龙不禁冷哼。
“这么一个两边捞钱的机会,他自己会放弃?”
陈颜青也摇了摇头,赞同梁飞龙的看法。
“我也感觉不可能,嫣儿口中所形容的父亲形象是不可能为了顾忌嫣儿母女就放弃眼前这块肥肉的。”
李弋风摸了摸下巴,看着倪海默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扬了扬下巴,问着。
“你的意见呢?”
倪海默点了点头,道。
“我倒感觉嫣儿父亲还是有可能的,记得你说过,嫣儿在确认患有自闭症之后,嫣儿父亲态度有明显的好转,那就证明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是全然的漠不关心,我们不妨把嫣儿现在的病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包括嫣儿母亲情绪随时也会崩溃的情况,一并告诉他,到时利益和亲情之间,毕竟,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抛弃妻女,就证明他还算个男人,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弋风挑眉点头,冲着倪海默举起一只手,倪海默抬眼皮望去,微微蹙眉,却还是翘着嘴角,配合着击了下掌。
陈颜青看着两人的动作,心里微酸,对着李弋风,阴阳怪气道。
“你也是这么想的?”
李弋风点头。
“马屁精!”
话音刚落,脑后勺就被倪海默抽了一记。
梁飞龙闻言,点了点头,却仍旧皱着眉头。
“那谁去跟嫣儿父亲谈?我和颜青绝对不行,三两句不合估计就得打起来,这种机会只可一次。”
李弋风微笑道“真巧,我刚一脚踹他肚子上了。”
倪海默顿时被三道目光盯住,似乎不相信般的举起手指,犹犹豫豫的指了指自己。
“我。。。我去?”
梁飞龙和李弋风点头,异口同声,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
陈颜青皱眉道。“可是,默默毕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啊。而且他也没受过专业培训,他。。。”
李弋风打断陈颜青的话。“不要小看默默,他见过的心理医生估计比你见过的还多。”
陈颜青“。。。”
倪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