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抑郁症从某些方面来讲要比自闭症普遍些,却要棘手些。分清主次,逐个攻破。”
梁飞龙拍了拍手。
“我去联系一下,看这背后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要是对方父亲来闹事就给我打电话。”
李弋风点头,答着“好”。
陈颜青面色仍旧郁郁,那份难言的自责梗在陈颜青心头,他不知道嫣儿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这种忐忑担忧完全盖过了他自己会如何如何,毕竟抑郁症病人的病情若得不到有效及时的疏解,对于病人本身来说是很危险的。
李弋风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起身拿过放在桌边的杯子走到一边沏了一杯安神的茶递到了陈颜青的手边。
“后面还有硬仗要打,你尽快康复为重,别的暂时交给我。”
陈颜青嘴唇微动,接过杯子却没有喝,李弋风叹了口气,道。
“我劝你最好喝下去,睡个好觉,不然一会某人来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冲你发飙,或者冲谁发飙。”
“。。。”
陈颜青瞳孔微睁,愣了一秒,嘴角勾起抹笑,二话没说,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几秒结束战斗,把被子拉到下巴处,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李弋风看着陈颜青的一系列动作,无声地笑了下,走出病房。
李弋风走出病房,走到护士站,问神经内科在哪,护士看着突然出现的俊朗男子,不禁有些晃神,下意识的告知之后,想起什么,又出手把李弋风拦了下来。
“你是要去探望病人吗?我劝你晚上再去或者明天再来,不久前来了个8,9岁的自闭症小女孩失控了,见谁都大叫着有人要打她,自己爸妈都不认,几个医生按着那孩子都按不住,大叫不停,现在这么安静,估计是刚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了。”
李弋风皱眉,走近一步,抓着问询台的桌面,忙问道。
“那你知道那小女孩在哪个病房吗??”
护士被李弋风的举动弄得既害羞又慌乱,忙摇着头。
李弋风道了声谢,便跑楼梯爬到了神经内科所在的楼层。看到神经内科的大牌子,李弋风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没等走近,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妇女的哭声,一中年男子靠在走廊抽烟,护士让他熄灭烟头,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与护士吵了起来。
中年男子把护士吵跑了,就转头粗声骂着一旁的妇女。
“哭哭,你他妈的哭个屁,生了个赔钱货,还他妈是个病秧子,得了个矫情病,现在还弄成神经病了,你这让老子以后脸往哪搁!老子的脸都让你们娘俩丢净了!!”
妇女哭得越发凶,哭声却是转为了低泣。
李弋风眼睛微眯,紧抿了抿唇,心里暗咒一句“人渣”,走了过去。
李弋风径直从中年男子身边走过,和男子有一秒的对视,李弋风唇角微勾,没有停留,走进了护士站。没待护士发问,他便直接说明来意。
几分钟后,一席白大褂的李弋风手里端着装了打针用的针管和药棉的医用盘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士,几人面上都是似笑非笑的直奔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着李弋风的笑容和动作,不禁后退一步。
“你,你要干嘛!”
李弋风看着中年男子的怂出,眼底闪过不屑,面上却还持着完美的微笑。
“先生,我们怀疑您女儿的神经病是遗传性的,刚看你的情绪过于激动,想着您或许是隐性病情发作了,太太,请扶住你先生,我们要给他打一针镇定剂,以防你先生发起疯来伤到你和其他人。”
中年妇女被说得一愣,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李弋风眼中寒光一闪,拔掉针头前的针冒,比划着似乎下一秒就准备扎下去。
中年男子浑身一抖,立即跳开,吓得边跑边骂。
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样子让备受欺负的几个小护士解气地哈哈大笑起来,得知实情的妇女也勉强露出了微笑,女儿现在的情况让她实在笑不出。
李弋风把针管和白大褂还了回去,出来看着中年妇女低头发呆,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中年妇女抬头看着李弋风,嘴唇微动。
“你。。。”
李弋风没有丝毫隐瞒。
“我是陈颜青的同事。”
果然,话落,妇女的脸色骤变,似乎蕴含了风暴。李弋风神情真挚认真,语气也分外诚恳。
“颜青是不会做出猥亵您女儿的事情的,当然,我并不是说您女儿故意撒谎,而是她的意识已被她的病控制,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不可能,我女儿的自闭症一直很稳定!从来没发生过今天的事情!!”
李弋风对着妇女激动地神情,只淡淡说了句。
“您女儿患的不是自闭症,而是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