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公司着想啊。”何贯昌听邹文淮这么说,马上为自己分辩道。
吴思源想了想,却点了点头,“邹先生,我听你的。”
“好,既然这样,那就看我的面子上,一人退一步吧。”邹文淮点了点头道,“阿昌。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说了。思远毕竟还是我们自己人嘛。不过思远你也要理解阿昌的心情。这样好了,为了避免真有阿昌所担心的事情发生,我看这样好了,思远影业的股份,我们一家一半如何?”
吴思源听了不禁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邹文淮和何贯昌。原来这两个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儿,目的就是要将他的思远电影公司拿走。
现在思远影业中他占多数股份。在面对到嘉禾的时候,还可以保持相对的独立自主。但是如果两边的股份一样,而嘉禾又有钱同时又有院线,那吴思源根本就不能在公司说上话了。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思远,其实我们也是为你好啊。”邹文淮笑了笑说道,“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这两天就给我们个回答。”
吴思源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邹文淮的办公室,看上去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雷蒙,这么逼。就不怕吴思源狗急跳墙,真的跑到许氏那边去?”何贯昌回头看了邹文淮一眼道。
“他和我们还签了好几部电影的合约呢。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再者说现在美国新线电影公司正打算和我们合作,到时候我们有的是钱,还怕没有人才为我们所用么?”邹文淮冷笑道,“吴思源一直不肯同意我们扩大股份的请求,分明和许贯武一样脑有反骨,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乖乖降服,就只能这样子来逼迫他。”
“新线电影公司真的打算和我们合作,这可实在是个好消息啊。”何贯昌惊喜的说道。
“不错,新线电影公司虽然现在只是一家小发行公司,但是在美国的口碑还算不错,最关键的是他有两百多家影院,最适合发行我们的电影了。”邹文淮笑着说道,“我们通过它就可以将我们的电影在美国发行,不再让许贯武专美于前。”
“其实这次也真的多亏了他,不是他那部《a计划》,美国电影公司又怎么会关注到我们香港的电影?”何贯昌也笑着说道。
“说的是,这就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许贯武怎么也没想到,他辛辛苦苦去美国开拓市场,最后摘果子的反而却是我们。”邹文淮也笑着说道,“好了,过两天我亲自去美国一趟,和他们谈谈合作的细节。估计等不到年底,我们的电影就可以在美国大规模上映了。”
……
吴思源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司,心里面却是百爪挠心,痛苦不堪。思远电影公司是他毕生心血,如果被嘉禾顺手夺去,那他这辈子的心血就全完蛋了。现在他还是公司的老板,等以后就是嘉禾的员工了。现在他还能自己给自己做主,到那时候成了人家的手下,搓扁揉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早知道他们这么黑,当初就不该投到他门下。”吴思源忍不住后悔道,他后悔当时没有看清人,一见嘉禾愿意出钱资助他拍戏,又肯把好的档期交给他用,所以他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嘉禾入股。
但其实当时许氏兄弟已经与嘉禾闹翻,报纸新闻都炒得沸沸扬扬,他早该通过那些报道,看清邹文淮何贯昌是什么人了。
可惜自己当时被利益晃花了眼,现在想抽身离去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要命的还不是嘉禾在思远影业的股份,那一点股份其实无关大局。最关键的是他和嘉禾曾经签过合约,规定思远电影公司的电影,今后只可以在嘉禾院线上映,而且还有每年必上五部电影的条款。
当时吴思源担心的是嘉禾旗下子公司很多,怕到时候没有自家电影公司的档期,所以就在合同上面加了这么一条,确保自己的电影能够有档期上映。
但现在本来是保命的一项条款,现在却成了要命的吊绳,简直要把吴思源给逼死了。
每年五部电影要在嘉禾上映,就等于他每年都要花钱拍五部电影。但是如果投资高的电影,他不给安排好的档期,或者安排其他强片同期上映,或者不给电影搞宣传,上映几天便以上座率不高下画,到时候损害的自然是吴思源的利益。
而如果勉强拍一拍,随意凑出五部电影交差,那电影的质量自然是不敢恭维的。最后得罪的还是影迷,损害的还是思远电影公司的形象。
“他妈的,简直是要逼死人了。”吴思源万分痛苦的吼道。
“吴先生,你怎么了?”就在这时,徐可和施南笙走了进来,见吴思源一副痛苦的表情,不禁关心的问道。
吴思源本来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他已经将徐可视为自己人,有什么事情也不想瞒着他。再说自己现在也是手足无措,或许徐可可以帮得上忙的。于是他便硬着头皮将事情讲了一遍。
“咦,我有办法了。”施南笙忽然笑着说道。
“什么办法?”吴思源瞪大眼睛看着施南笙道。
“找许氏帮忙。”施南笙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