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闹元宵,香港到处也张灯结彩,一串串红灯笼看着当真喜庆。
许贯武同赵雅芷乘坐车,来到位于皇后大道东的新华社香港分社。
当看到车窗外飞掠而逝的皇后大道东标牌,许贯武忽然忍不住笑了笑。
“阿武,你在笑什么?”赵雅芷疑惑的问道。
“看到那个路牌,忽然想到一首歌而已。”许贯武笑着道。
“噢?!是哪首歌啊?”赵雅芷疑惑的问道。
“就是《皇后大道东》这首歌啊。”许贯武笑着说道。
“又在骗人,哪有这么一首歌?!”赵雅芷嗔怪的说道。
“怎么没有,你听我给你唱唱看。”许贯武说完,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
片刻之后唱完,许贯武嘿嘿一笑,“好听不?!”
“好听什么啊,曲子也怪怪的,歌词也怪怪的。什么‘知己 一声拜拜远去这都市,要靠伟大同志搞搞新意思,什么‘到了那日同庆个个要鼓掌,硬币上那尊容变烈士铜像”,听上去好像意有所指啊。”赵雅芷疑惑的看着许贯武问道,“这首歌到底谁做的,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呵呵,是个叫小罗的人写的。”许贯武摆摆手道,这首歌其实就是描写九七之前,香港市民既彷徨又担忧的心态。既渴望伟大同志来搞搞新意思,但是路线可能要问问何事。
最早许贯武听到这首歌时,其实不懂歌词里面蕴含的真意。只是感觉这首歌满欢快的。听起来挺好听的。直到多年之后。上网一查才知道,原来里面竟然蕴含这么丰富的内容,不禁对罗达佑、林夕二人崇拜不已。
“都没听过有小罗这个人,你又说谎话骗我。”赵雅芷生气的道。
“怎么没有,小罗嘛,等过几年你就知道了,貌似马上也要出来了。”许贯武连忙说道。
“哼!又在骗人,不理你了。”赵雅芷白他一眼道。
“唉。每次我说真话你都当我说假话,我说假话吧你每回都当真了。”许贯武无语的说道,“回头咱还能不能在一起好好说话了?”
“你们男人还有真话讲,哼!统统都是骗人的。”赵雅芷哼了一声道。
“你这话说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许贯武郁闷得道,“回头你要生个儿子,不把他也给骂了?”
“我的儿子我来教,怎么可能跟你一样?”赵雅芷瞪他一眼道。
“我冤枉死了我。”许贯武正要再说,恰在这时候,新华社香港分社已经到了。
香港分社之前是一座未建完的酒店。后来被新华社购买下来,改建之后设立了分社。所以看上去倒显得非常气派。
不过新华社名义上虽然是新闻通讯社,但其实内里的机关,有心人都知道的。
许贯武也是对此早有耳闻,未曾进门之前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进到了大厦之中。
“许先生,大驾光临,真是荣幸之至。”社长梁伟林带着一批同志迎接道,如此大的欢迎阵仗让许贯武不禁受宠若惊。这要在后世可都是省一级的干部啊,轻易是见不到的,更别提还能握手了。
“客气,客气,实在不敢当。”许贯武笑了笑,被请到了小礼堂。
小礼堂整整齐齐摆了十几桌,而且有一面还有舞台,想必等下应该还有演出。
今天说好是元宵会,许贯武估摸着应该就是茶话会的样子。
此时在小礼堂中,已经有很多人在了,绝大部分人许贯武都不认识,但惟独有位女生令他感觉非常眼熟,害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但还没认出到底是谁,许贯武就感觉自己腰间嫩肉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哎哟,怎么了?!”他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瞅人家瞅的还真入迷哈!”赵雅芷咬着牙小声说道。
“我是看她眼熟,正在想从哪里见过她,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许贯武不满的道。
“还能从哪里认识她,不就是在大荧幕上咯,你之前肯定去看她拍的电影了。”赵雅芷又拧了一下道。
“到底她是谁啊?”许贯武皱着眉头问道,“之前还演过戏吗?”
“不就是邵氏有名的肉丹明星迪娜了,和大哥合演过《大军阀》的那个女人。”赵雅芷冷声说道。
许贯武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我说怎么有些眼熟。”
“哼!这下遇到可随你的意了,赶紧上去追吧。这女人桃花运好旺的,就怕你追不上。”赵雅芷没好气的说道。
“说什么呢你,我就那么没定性,见个女人就去追啊?”许贯武也没好气的回道,“我是在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也是新华社拉拢的对象?”
“你不知道么,她很早之前就宣布想要回内地参加运动了,前年还宣布自己破产,成为无产阶级的一份子。而且她在无线电视台主持《大特写》栏目,专门和港英政府对着干。”赵雅芷小声介绍道。
一番话说得许贯武都傻了眼,这简直是当代奇女子啊!在香港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有这么特立独行的女子,实在是太罕见了。
“那无线电视台怎么也愿意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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