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剑宰了你。”
徐智吓得一哆嗦,手中烛台往下掉落,一个黑影利落的一抄手,将烛台抄了起来,塞进徐智的手中,另一个声音带着笑意道:“徐公公,可拿好了烛台,掉了可就看不清路了。”
徐智吸口凉气,抬头看去,一男一女两人站在面前,女的相貌甚美,只是眉间带着煞气,手持一柄短剑搁在自己的脖子上,嘴角上弯,一脸的冷酷;再看另一个人的相貌,徐智差点惊叫出声。
“你……你不是……宋……”徐智指着那黑衣男子道。
宋楠伸手在唇上一竖嘘了一声笑道:“徐公公,静夜之中,还是不要大声喧哗为好,免得内人手滑割了您老的脖子。”
徐智惊道:“你,你们意欲何为?”
宋楠笑道:“咱们还是进屋说话,柴房虽不是待客的好地方,但我宋楠不讲究这些,便恕了你这失礼之罪了。”
宋楠一伸手,抓住徐智的胳膊,将徐智拉进柴房中,关上了门,伸手在杂物堆里搬了两张破椅子,一屁股坐在破椅子上,发出吱吱嘎嘎之声。
“徐公公坐,这是你的外宅,难道还要我这个外人跟你客气么?”
徐智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形影不离的短剑,弯腰坐下。
宋楠笑道:“徐公公,你我在宫中经常见面,本人早就想拜会徐公公了,可是您老位高权重,咱们这些小脚色压根没机会。这不,半夜来访,又翻了你这两丈高的后院围墙进来,多有失礼,还望海涵。”
徐智定了定神,沉声道:“宋千户,你确实失礼之极,半夜进我宅第,用刀子架在咱家脖子上,你这还是朝廷官员么?倒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宋楠哈哈笑道:“说的没错,倒像是一对飞贼进了屋子,不过我们即便是飞贼也是劫富济贫,干的是替天行道的事儿,你徐公公干的事情可比咱们更不堪,就别装了。”
徐智怒道:“放肆,这件事要是咱家告诉皇上,你恐全家抄斩,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过咱家一向与人为善,也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你是不是手头紧吧了,咱家倒可以资助你几十两银子,今后莫再干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个个都如我这般好说话。”
宋楠拍腿笑道:“感情徐公公真的将我等当成打家劫舍的飞贼了,好,就算是吧,不过几十两银子可打发不了我们。”
徐智道:“你要多少?可莫贪心不足,我只是宫中当差的,可没什么油水,你找错门路了。”
宋楠探头伸出三个手指头道:“这个数。”
“三百两?成,咱家三百两银子倒还有。”
宋楠微笑摇头。
“三千两?这也太多了,宋千户,咱家知道你们外边当差的辛苦,也没什么油水,但你也不能白日当官晚上当贼啊,三千两我可是要砸锅卖铁了。”
宋楠不答,再次摇头。
“三万?”徐智头摇的像拨浪鼓,怒道:“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宋楠摇头道:“错,不是三万,是三十万。”
宋楠起身伸手在墙壁角落凹处一番摸索,暗门格拉拉升起,露出密室洞口来,徐智张口呆住了。
“别说你没有,别说你穷的叮当响,这里边四五十万两银子总是有的,我只要三十万两,算是便宜你了。”
徐智脸色发白道:“你……你怎么知道……这密室?”
宋楠笑道:“我可是连续数日当了夜猫子了,话说徐公公还真是爱银子,每日必来一趟,我想不知道都不成。”
徐智头都晕了,这厮居然天天晚上来自己家中,可笑家中所有人都一无所觉,定是自己来密室被他暗中窥伺到了。
“我不仅知道你这密室里有几十万两银子,我还知道这银子你是怎么弄来的,这么多年当老鼠从内承运库搬银子,你倒是不嫌辛苦,也不嫌命长,你的死期要到了。”宋楠冷笑连声,句句如锥扎入徐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