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子煜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廉清一脚踩趴在地上。
廉清冲陆锦棠拱手,“我家王爷吩咐,要时刻保护二小姐安危,见这小人在房顶偷听,卑职便将他拿下了!”
“多谢襄王爷。”陆锦棠脸上微微一热。
“姐,怎么回事……”陆依山也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他踱步到窗边,向外看去。
瞧见地上的顾子煜,他不由皱起眉头。
“我怀疑,母亲当年忽然病死,他脱不了干系。”陆锦棠低声说道。
陆依山身子晃了一晃,目光紧紧的盯在顾子煜的身上。
“若是二小姐信得过,这人卑职便带回襄王府审问,定能撬开他的嘴!”廉清拱手道。
陆锦棠点点头,尚未答话,她又看向陆依山,“小山的意思呢?”
陆依山迟疑了一阵子,才冲廉清拱手,“那就有劳王爷,有劳廉将军了!”
廉清笑了笑,“客气什么!”
他弯身一把将顾子煜甩上肩头,扛着顾子煜疾步而去。
燕玉洗干净脸回来。
陆依山看着她不由微微一愣。
他盯着她的脸,看的仔细。
不由把燕玉的脸都给看红了,“少爷……”
燕玉瓮声瓮气的低了头。
“我看这张脸好得很,还可以活在世上嘛。”陆依山笑了一声。
“敷药的时间太短,疤痕不过是变浅了些,若是坚持敷药,三五日换上一次,隔十天半月你再看!”陆锦棠缓缓说道,“要不了半年,你再想找那刀疤,都找不到了。”
姐弟两人语气轻快。
燕玉的头却越垂越低。
噗通一声,她忽然在陆锦棠脚边跪了下来。
陆依山看着她,没有阻拦。
陆锦棠倒是躲了躲,“说到底,你的脸变成这样也是我害的,你就当我是为自己恕罪了,不必谢我。”
燕玉连连摇头,“不是为这伤……婢子一直记恨小姐,多年不能释怀,小姐如今医治少爷,衣不解带,婢子却不知感恩,竟联合外人要害了小姐,还险些害死少爷……婢子,婢子真是糊涂……”
“啪——”
燕玉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陆锦棠连忙抓住她的手,“好了,下毒害我?沈家人未免想的太简单了,毒在茶中,我岂能分辨不出?你再打,这脸可就真打坏了。”
燕玉默默垂泪。
“我以前做过的错事,也许不止使得你毁容一件……但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如今你害我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如何?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燕玉连连点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我带你去看那本书吧。”陆依山忽而说道。
拉燕玉起来的陆锦棠,闻言一愣,她错愕的看着陆依山,“你不是说,等我找出害了母亲的真凶时,才把那本书拿给我看么?如今真凶还未明了呢!”
陆依山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这般对我,我还信不过你,岂不是太小人了么?”
陆锦棠咯咯笑起来,笑容比此时的阳光更灿烂炫目明媚耀眼。
陆依山领着她,往陆家的酒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