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棠几乎不能言语,她已经震惊到无法回神,女同……竟然这么早就有了么?
所以,她娘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
薛姨娘迎着她的目光,讶然失笑,“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与你娘清清白白,夫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当年活下来,就立誓一定要报恩。所以我进了陆家……后来夫人早早去世,我不能为夫人做什么,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是谁害了夫人,不找出凶手,我绝不离开陆家!”
陆锦棠听得出神。
薛姨娘竟是这么至情至性的女子,有重情重义,为了报恩,竟能做到这般……她心里又惋惜又感动……
她张口正欲说话,却听窗外似乎有动静。
她立时起身,飞奔至窗边,推开窗户一看。
只有几片碎石尘土从房檐上落下,却已不见人影。
“有人偷听。”陆锦棠道。
薛姨娘来到窗边,“别是多虑了吧?或是猫呢?”
陆锦棠指了指窗外地上的碎石,“猫咪脚步轻,蹬不下那些碎石。”
薛姨娘不由皱起了眉头,“偷听的人,会不会就是害了你娘的人?”
陆锦棠心中一禀,沉默片刻,她忽而握住薛姨娘的手。
“姨娘答应我,那茶水不可再喝了,我娘是个善良的人,她若知道,你为她至此,她在天之灵不会安息的。你放心,我若不找出真凶,就不配为人子女!我必定会查出真相!”
薛姨娘把那一碗茶水,全倒进了那盆文竹盆子里,陆锦棠才放心离去。
秦云璋夜里,摸来佛堂,让她行针之时。
她收了针,低声道,“我有件事,不得不求你。”
“你要我做什么,还用得着说求?”秦云璋把她揽进怀里,“你与我见外,我可不高兴。”
陆锦棠在他怀里笑了笑,“不是与你见外,今日我与薛姨娘说话,却发现被人偷听。前些日子,我娘的嫁妆单子,也似乎被人偷走过……我就是想知道,究竟是谁?”
秦云璋不由皱起眉头,“陆家家不大,竟也这么多的魑魅魍魉?”
陆锦棠连连点头,“人心诡诈,也不知谁在图谋着什么。”
“看来你还是早早嫁给我好,也免得在这水深火热之中。”秦云璋垂眸看着她。
陆锦棠轻笑,“说的好像你身边多太平似的!”
“起码有我护着你呀。”秦云璋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又顺着她的鼻梁一寸寸向下……终于落在她的唇上。
那甘香绵软的感觉,让他贪恋舍不得放开。
陆锦棠被他吻的呼吸微喘,她猛地推开他,“这可是在佛堂。”
秦云璋笑的灿烂,“在哪里我也不怕。”
“我求你的事,你记住了么?”
秦云璋重重点头,“旁的什么都能忘,你的吩咐岂敢忘?”
陆锦棠不知襄王派了什么人帮她盯着,也不知他是怎么盯的。
她依旧是在佛堂里,除了祖母派人来看时,她读一会儿经文,其他的时间仍旧是在回忆写着医案,或是爷爷让她背过的医书。
隔了三五日,秦云璋突然在夜里告诉她,陆依山身边那个会武功的丫鬟,悄悄去过她的蔷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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