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不是他眉宇间和裴墨有几分相似,我真的要再次怀疑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裴墨的亲生父亲了了。
裴墨现在被拘留了,这个当父亲不想办法救裴墨出来,反而变着法子的打儿子公司的主意……
我似嘲似讽地瞅着裴东海。裴东海有些不悦,瞪着我:“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裴叔叔,有个问题,很早以前我就想问你了。”
“有话就说,别阴阳怪气儿的。”
我淡淡道:“裴墨是您充话费送的吧?”
“什么意思?”裴东海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我这才想起,裴东海应该听不懂年轻人的段子。我冷淡地笑了笑,解释:“裴墨是您亲生儿子么?”
裴东海脸铁青,气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裴墨怎么取了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儿媳妇!你怎敢对长辈说这种话?!”
“难道不是么?”我无视裴东海的怒气,讥诮地瞅着他,“裴墨被人刺伤的时候,你拦着我不让我打急救,只因为裴家那点脸面。裴墨被拘留,你非但不想办法营救,还变着法子,想占有裴墨的公司……就算只是个小公司,也是裴墨十年的心血。爸,你告诉我,你那点儿像为人父母?哪怕是只畜生,也知道护犊情深,你呢?”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裴逸进了鼎鑫,那就是在鼎鑫扎根了,说不定这公司以后就跟着裴逸姓了。就算裴墨以后被无罪释放,裴逸将公司还给裴墨,那也只是一个被掏空了的壳子。
“你,你!你竟敢骂我?!反了!”裴东海高高地举起手,就要朝着我的脸颊挥了下来。
裴东海的手掌很大,这么一掌打下来,我怕是半边脸都要肿好几天。
然而这一掌并没有挥下来。
西子紧紧地握住裴东海的手腕。
“放开。”裴东海冷冷地瞥了西子一眼,眼神中饱含中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裴东海毕竟是在裴家当家作主的,身上自然呆着一股威严和上位者的气势。然而西子也是退役的特种兵出身,裴东海的气对西子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裴东海恼羞成怒,见西子指使不动,就来命令我:“叫你的人放手。”
我笑了笑,却没有让西子放手,就让裴东海就这么吃点儿苦头也好。
“爸,咱们这儿是正规公司。你突然闯进来打人,我没让保安过来把你架出去,已经是足够给你面子了。”
裴东海气的吹胡子瞪眼:“林荼蘼,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么没有教养的儿媳!”
我笑逐颜开:“那正好,我也不想叫裴叔叔你爸爸。”
裴东海气的吹胡子瞪眼,我真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得被我气出病来。
“还有一件事儿,必须要跟裴叔叔你讲讲。鼎鑫现在虽然困难,但现在只是涅槃,一定会重新振作。还轮不到你们惦记……叔叔,请你以后少一点儿套路,多一点儿真诚。不,不管你真诚与否,都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我这一番话说的火辣辣,一点情面也不留。几乎是撕破了脸皮。
裴东海气的脸色铁青,呼吸急促。不过可惜他是个男人,不太可能跟我这个女人动嘴皮子功夫。
我看他倒是很想打我,但是右手被西子狠狠地握住,他也不大敢轻举妄动,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裴东海阴沉沉地看着我:“好,好。林荼蘼你很好。”
我笑笑,挥了挥手:“西子,送裴叔叔出去。”
西子点点头,她个子很高,有一米八。裴东海因为年纪大了,身高又些缩水,也有一米七八左右。却还是被西子给架了出去。
我也不怕这样的罪裴东海,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我会来裴家,绝不是为了跟裴家妥协,跟裴家友好相处。
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说那两个农民工必须马上做截肢手术,因为感染的特别厉害。倘若在拖延下去,可能会恶化。
我想了想说:“就按照治疗的程序办吧,医药费全有鼎鑫支付。药剂方面不用吝啬,用最好的。”
不管怎样,对于农民工来说,截肢都一件痛苦的事儿。治疗方面我会不遗余力,至于赔偿,则要等我查明了之后才能定夺。
又过了几日,我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林小姐,之前您不是拜托我调查那两个民工么?您猜我查到了什么?”
我心中一动:“是查到什么突破口了么?”
“何止是突破口,简直是了不得的东西!”私家侦探赵先生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