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才稳固。
白晓儿笑他重男轻女,二人闹作一团,眼看又要擦枪走火。
芍药突然敲门,说老夫人等他们吃饭,白晓儿跳下床,林致远哀怨极了,怏怏跟着起身。
二人打扮停当,往老夫人院子里去,白晓儿才记起经他那么一闹,竟忘了问正事。
宁王今日上门,还不知结果如何。
她侧头,看着林致远精美谲艳的侧颜,心道:他是不是不愿我多问,因此故意找事情搪塞?
想到方才那场欢愉,她忍不住脸蛋发烧。
他搪塞的法子……
林致远回头,故作惊讶:“晓晓脸怎么红了,难道方才没尽兴?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你……”
她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贝齿咬着红唇,羞恼的样子可爱极了,林致远舔了下嘴唇,压低了声音:“再这样看我,晚饭不用吃了。”
白晓儿恨得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
林致远十分受用。他皮糙肉厚,她要是喜欢,可以拧个够。
到了老夫人那儿,白晓儿脸上余韵未消。
老夫人见她气色甚好,人也比往日丰腴一些,很是高兴。
“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祖母就放心了。”
她是过来人,自是瞧出端倪。
林致远一脸坦然,白晓儿却如坐针毡。
菜上齐,依旧是陈夫人布菜,白晓儿不见林沁宛,便问:“沁宛怎么不在?”
陈夫人一面给她盛汤,一面低声道:“宛儿去了刘尚书家,他们府上的二小姐开了诗会,邀了京中一些小姐。”
因威远侯与朱氏和离,偌大的侯府只剩陈夫人这位平妻,林沁宛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老夫人亦深以为然:“宛儿大了,是该多出去结交。况且她性子稳重,在外面我是放心的。”
陈夫人谦逊道:“都是老夫人教导有方,宛儿才有如今的福分。”
老夫人听了更高兴。
白晓儿目光微抬。
陈氏穿着半新不旧的银红色袄裙,也没戴什么贵重的首饰,脸蛋也只描了眉毛,半点都不像得宠的夫人。
她记得威远侯给了她们母女许多好东西,仅林沁宛戴过的宝石手串都有七八串。
这个陈氏,实在不简单。得势后非但不骄矜,反而比往日更加恭谨。
怪不得能在朱氏的淫威下屹立不倒,不仅保全了一双儿女,还有了今天的地位。
朱氏,死得不冤。
陈氏感到白晓儿在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一笑,竟有种少女的韵致。
白晓儿收回目光,林致远又夹了一筷子竹笋在她碗里。
“多吃些。”
一顿饭下来,暮色将至,吃过茶,陪老夫人说了会儿话,林致远和白晓儿起身告辞。
“林致远,我今天才知道,陈夫人真的很聪明。林沁宛若能学得七八分,这辈子不愁了。”白晓儿感慨。
林致远揉了揉她的秀发:“傻丫头,没有母亲愿意孩子和自己一样辛苦。不够聪明有时也是一种福分。”
“那倒是。”
忍字头上一把刀,陈夫人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林沁宛如今身份已然不低,不需那般步步算计。
白晓儿突然道:“林致远,我们要是有女儿,以后就在家里招婿。反正我有钱,养得活他们。”
“胡说,我们的女儿自然要嫁天下最好的男子。”
招婿来的都是不成器的。
白晓儿没想他反应这样大,不禁问:“林致远,招婿真的有那么不好?馨儿还说长大了要招婿呢。”
林致远便将与招婿相关的一些轶事说与她听。
其中有一件,是前朝一个侍郎家的上门女婿,因纳妾与怀有身孕的妻子反目成仇,竟将妻儿岳父母一家亲手鸩杀。
白晓儿听得不寒而栗。
“原来那些男子真的没有良心,连怀了身孕的妻子都能下手,怪不得娘反对馨儿招婿。”
林致远笑:“我说的都是真事。还有比这个更吓人的,你要不要听?”
“别说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安府,和娘商量馨儿的亲事。”
林致远以为过了一晚,白晓儿就会忘记这件事,没想他刚去上朝,白晓儿便乘车去了安府。
安夫人见白晓儿来了,很是诧异。
立刻拉她到房间,问她林致远的事。
安氏夫妇作为林致远的岳父母,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他是不是要回蜀国?你也一同去吗?”
这些天她一直担忧,怕林致远齐大非偶,更怕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被宁王所容。
“娘,他不会委屈我的,你放心。”
安夫人面色一沉。
这便是说,晓儿也不知道林致远到底去不去蜀国。
眼看宁王归蜀在即,晓儿竟然不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